换了身体面衣裳,揣着银两来到百花楼。老妈子见他衣着普通,本要赶人,待见到白花花的银子,顿时换了笑脸:“客官稍等,我这就去请瑶琴姑娘。”
不多时,瑶琴袅袅娜娜地来了。她比三年前更添风韵,只是眉宇间有淡淡愁绪。见秦重面生,她淡淡一笑:“客官想听什么曲儿?”
秦紧张了张口,千言万语堵在喉头,最后只道:“姑娘随意唱一曲便好。”
瑶琴轻拨琵琶,唱了一首《卜算子》。歌声婉转,秦重如痴如醉,不觉已是泪流满面。
曲毕,瑶琴讶然:“客官为何落泪?”
秦重慌忙拭泪:“不瞒姑娘,三年前我曾见过姑娘一面,自此再不能忘。攒了三年钱,就为今日能听姑娘一曲。”
瑶琴闻言一怔,细细打量秦重,依稀记起三年前那个打翻油担的少年郎。她见惯虚情假意,忽见这般痴心,不由心下感动,语气也柔和许多:“难为你一片真心。”
二人正说着话,忽听楼下喧哗。老妈子慌慌张跑进来:“不好了姑娘,那张员外带人闯进来了!”
话音未落,一个肥头大耳的华服男子已闯进门来,满身酒气:“莘瑶琴!老子花了三百两,你推三阻四,今日倒陪这穷酸吃酒!”
瑶琴起身冷道:“张员外,今日我有客,请您自重。”
张员外狞笑:“什么客?不过一个卖油的!给我滚出去!”说着竟伸手要拉瑶琴。
秦重猛地站起,挡在瑶琴身前:“休得无礼!”
张员外一拳打来,秦重虽瘦弱,却常年挑担,有些力气,竟接住这一拳。张员外怒极,招呼手下:“给我打!”
混乱中,秦重瞥见窗边油灯,忽生一计。他假意不敌,退至窗边,猛地将油灯推落窗外——这是他平日与邻摊约定的求救信号,若遇麻烦便以此示警。
果然不过片刻,街头卖肉的赵大、卖饼的钱嫂等七八个邻里操着家伙冲了进来。原来秦重人缘极好,邻里见信号,立即来援。
张员外见对方人多势众,只得骂骂咧咧地带人走了。
瑶琴惊魂未定,对秦重道谢:“今日多亏秦官人。”
秦重憨笑:“应该的。”见瑶琴衣衫在拉扯中破损,又解下外衣为她披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