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湿,终于支撑不住,发起了高烧,躺在床上动弹不得,头痛欲裂,浑身酸痛得像散了架。他迷迷糊糊地想:“这下完了,柴没砍,米缸也快见底了,可怎么活啊?”
就在他昏昏沉沉之际,忽然听到一阵“咔嚓、咔嚓”的劈柴声,清晰而有力,仿佛就在耳边。王老实猛地睁开眼,循声望去,只见墙上那幅古画竟微微泛着光!画中的樵夫不知何时已停下了斧子,正吃力地背起那堆积如山的柴垛,一步一步地往画外挪动。王老实揉了揉眼睛,以为自己烧糊涂了,可那步履声越来越近,越来越真切。只见画中人的身影越来越清晰,竟真的从画中走了出来!他穿着粗布衣裳,脸上带着朴实的笑容,背上背着小山似的柴捆,稳稳地站在了王老实的茅草屋里。
“大哥,你病了,歇着吧,这几日,我替你砍柴去市集卖了。”画中樵夫的声音低沉而温和,像山间的清泉,瞬间抚平了王老实焦躁的心。王老实惊得说不出话来,只呆呆地点了点头。
画中樵夫不再多言,背起柴捆,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,消失在晨曦中。王老实挣扎着爬起来,趴在窗边张望,只见那身影在山路上渐行渐远,脚步稳健,仿佛不知疲倦。
一连三日,皆是如此。天不亮,画中樵夫便从画中走出,背着沉甸甸的柴捆,步履匆匆地赶往市集。傍晚时分,他又带着换来的米面、盐巴和草药归来,细心地生火做饭,熬药给王老实喝。王老实喝着热乎乎的粥,吃着久违的白面馍馍,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。他看着画中樵夫忙碌的身影,心中五味杂陈,既有感激,又有一丝难以言说的羞愧。他想起自己往日对着画中柴垛的羡慕嫉妒,再看看眼前这个默默为他付出、不求回报的画中人,只觉得自己渺小得像一粒尘埃。
三日之后,王老实的病渐渐好了起来,身体也恢复了力气。这天清晨,他早早醒来,习惯性地望向墙上的古画。只见画中樵夫已回到画里,依旧保持着挥斧砍柴的姿态,只是画中那堆积如山的柴垛,竟消失得无影无踪,只留下空荡荡的山脚,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。王老实急忙起身,跑到屋外,只见门口放着一小捆柴,正是画中樵夫最后一次背回来的。他抚摸着那捆柴,心中百感交集,对着画深深鞠了一躬:“画中兄弟,谢谢你……”
从那以后,王老实依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