衙役,大摇大摆地来到河边。
“嗯,这桥修得不错,这狮子……也还行。”钱县太爷撇着嘴,一副不屑的样子。他围着石狮转了两圈,眼睛却瞟向了旁边管账的李先生。
“李先生,修桥的银子,还剩多少啊?”钱县太爷慢悠悠地问。
李先生躬身答道:“回大人,乡亲们捐了不少,加上镇上公款,共有五百两银子。如今用了大半,还剩一百多两,足够后续工钱了。”
“一百多两?”钱县太爷小眼睛一亮,“修桥是大事,该用就得用。不过嘛……本官初来乍到,县衙也需要修缮,这银子……不如先借给本官应急?”
石老爹在一旁听得真切,心里咯噔一下。他放下凿子,走上前,拱手道:“大人,这银子是乡亲们省吃俭用凑的修桥款,万万动不得啊!桥修不好,百姓过不了河,日子可就难了。”
钱县太爷脸一沉,冷哼一声:“石老头,你懂什么?本官是为了县衙的体面,也是为了百姓!你一个匠人,少管闲事!”说罢,他朝衙役一使眼色,“把剩下的银子,都给本官抬走!”
衙役如狼似虎,上前就要抢账本和钱箱。百姓们气愤不已,却敢怒不敢言。李先生护住钱箱,急得满头大汗:“大人!这使不得啊!”
钱县太爷一把推开李先生,骂道:“滚开!再敢多嘴,连你一起抓起来!”
就这样,一百多两修桥款,被钱县太爷强行“借”走了。石桥的工程,顿时陷入了困境。石匠们的工钱发不出,石料也买不起了。石老爹气得几天吃不下饭,整日对着那对快要完工的石狮唉声叹气。
“畜生!畜生啊!”石老爹抚摸着石狮冰冷的身躯,老泪纵横,“乡亲们的血汗钱,就这么被他糟蹋了!这桥……这桥可怎么修啊!”
奇怪的事情,就从这天晚上开始了。
那天深夜,暴雨倾盆,电闪雷鸣。住在河边的王老伯起夜,无意中朝桥头望了一眼,顿时吓得魂飞魄散。只见那对还没完全雕好的石狮,眼睛里竟然流出了两道清亮的水,在闪电的映照下,像极了眼泪!
“我的妈呀!石狮流泪了!石狮流泪了!”王老伯连滚带爬地跑回屋里,抖成一团。
第二天一早,王老伯把这事儿一说,整个镇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