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追着他的笔游;有人求他画蝉,树上的蝉真的会停在他画的树枝上唱。 只是再没人见过那根枯藤笔。有人说它化成了梅树的根,扎在地下;有人说它融在了江墨白的血里,跟着他的心跳一起跳动。 十年后的清明,有个云游的小道士路过墨香里。他推开江墨白的院门,见老人正蹲在井边洗笔——那支枯藤笔不知何时又回到了他手里,笔杆儿黑得发亮,笔锋上挂着一滴晨露。 “师父,这是?”小道士指着墙上新画的《寒梅图》。 江墨白回头笑:“你看。” 画上的梅花正在落,一片花瓣飘下来,轻轻落在小道士的肩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