键。关键是得让他们知道怕水不对,更要让他们知道……水边儿咋活命。”
沈知霜瞪他一眼:“活命?这仨活祖宗胆子比天大!你还想教他们?”
“嗯哪,”陈光阳点点头,冲仨孩子一努嘴,“瞅瞅这天儿,晒死人。光罚站,不如动起来。二虎!”
“到!”二虎条件反射地一挺胸,泥块儿簌簌往下掉。
“还有你们俩,”陈光阳指着大龙小雀,“去!把你俩屋角那身玩泥巴的破褂子换上!带你们去个好地儿!”
“啥好地儿?下河摸鱼?”二虎眼睛瞬间亮了,刚才那点蔫巴劲儿一扫而空,仿佛去玩儿是奖励不是惩罚。
大龙眼里也闪过一丝期待,但还是板着脸:“爸,妈还生气呢…”
小雀儿机灵鬼一个,立刻接话:“爸,是不是教俺们水边儿的本事?就像你跟埋汰叔那样,在水里贼拉尿性?”
陈光阳咧开嘴笑了:“差不多吧,走!”
沈知霜看着爷四个热络劲儿,想拦,又瞅瞅陈光阳笃定的眼神,再想想他前些日子在江里那身本事。
叹了口气:“陈光阳!你…你可给我看好了!少一根汗毛我跟你没完!”
“放心,媳妇儿!包在我身上!”陈光阳拍拍胸脯,推着还在兴奋议论“摸鱼还是学本事”的仨崽子就出了门。
没去水深浪急的大江,也没去野孩子常玩的水泡子。
而是带着三个崽子来到了一个好地方。
这是小溪拐了个弯,冲击出一片月牙形的细沙滩,水清得能数清水底每一颗圆溜溜的小石头。
水浅,最深的地方也就到大龙腰眼儿。
水流不急,只有靠近河道中心才有点小漩涡。
头顶还有几棵歪脖子老柳树,正好遮住了毒日头。
这小环境,安全又清净。
“就这儿了!”陈光阳叉腰站定,“瞅瞅,跟你们去的那野水泡子是不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?”
二虎下车就蹬蹬跑到水边,伸手试了试:“哇!真凉快!爸,这地儿好!水里没烂泥巴,脚踩下去软乎乎的,跟踩棉花似的!”
他抬起脚丫,上面沾着金黄的细沙。
大龙也点点头:“水清,底下能看到,稳当。”
他沉稳地脱掉破褂子,露出精瘦的小身板。
小雀儿则关注点清奇:“爸,这沙真细!能堆大城堡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