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光阳!”王大拐扭过头,走了过来。
“屯子里你盯着点,该收拾收拾,该安抚安抚。周采薇的住处,知青点那边拾掇一间出来,干净暖和点。有啥事,等我回来再说。”陈光阳递给他一根烟。
王大拐用力点头:“放心吧光阳,包在俺身上!保证安排妥妥的!你这是……还要上山?”
“嗯,”陈光阳应了一声。
回到家里面,和媳妇说了一声。
媳妇也点了点头,让他快去快回。
陈光阳心里一暖,不再耽搁,转身大步流星朝牲口棚走去。
黑风马打了个响鼻,喷出两股白气。
陈光阳麻利地给它套上鞍子,把准备好的东西搭在马背上。
老毛子的潜水服和气罐、防水矿灯、水下弓弩、几捆粗麻绳和茅草绳、几个柳条空筐和罩网、那把鬼子大刀改的重锻砍刀,还有塞得满满当当的干粮袋和一壶烧刀子。
大屁眼子和小屁眼子早就在旁边摇着尾巴等着了,两双狗眼亮晶晶的。
“走!”陈光阳翻身上马,一夹马腹。
黑风马驮着沉甸甸的装备和陈光阳,“哒哒哒”地冲出了靠山屯,朝着莽莽苍苍的深山里奔去。
小屁眼子紧跟马后,大屁眼子则跑在前面开路,两道狗影在崎岖的山路上穿梭自如。
入了深山,天色暗得更快。
山林间弥漫着深秋特有的、混合着枯叶腐殖质和松针的清冷气息。
陈光阳轻车熟路,沿着一条被踩出来的、极其隐蔽的小径疾行。
黑风马在山路上走得稳当,一个多小时后,抵达了前门沟深处那条熟悉的山缝入口。
高大的枯木在暮色中如同沉默的哨兵。
陈光阳下马,卸下装备,然后依旧给黑风马留下足够的草料和水,就往里面走去。
他背上装备,点亮了那把老毛子的防水矿灯,光柱刺破黑暗,照亮了脚下生锈的铁轨和凹凸不平的洞壁。
大屁眼子和小屁眼子早已钻了进去,在前头探路,爪子踩在碎石上发出“沙沙”的轻响。
弹药洞内漆黑死寂,只有矿灯的光柱在洞壁上跳跃。
脚步声、狗爪声和矿车铁轨摩擦的“况且况且”声在狭长的空间里回荡,显得格外空旷。
陈光阳熟门熟路,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