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大牛逼得到认可,精神头更足了。他放下“龙骨追风”,又捧起旁边一个稍小的白瓷坛。
封泥一开,里面酒液竟是淡淡的金色,在灯下闪烁着澄澈的光芒。
药香也变得清冽了许多,还带着一丝奇异的果蜜般的回甘,格外诱人。
“这个,可是不得了!”程大牛逼压低了嗓门,但难掩语气中的激动与神秘,“我叫它……‘百岁还阳酒’!名儿听着是有点俗气,可它实在啊!提药的主料是啥?说出来惊掉你下巴!是三椹子熬的蜜!配上老天麻、九蒸九晒的黄精、还有我压箱底那点三十年老山参的须子!
再点缀点温而不燥的枸杞、桂圆肉!这玩意儿,专门就是伺候老头老太太肚子里头那个‘五脏庙’的!调的就是‘老房子’!”
他咂咂嘴,仿佛回味着:“老头儿们操劳半辈子,五脏六腑那点‘气’虚了,‘血’弱了,活儿干不动,饭也吃着不香,晚上睡觉数羊都数到头疼。
这酒喝着就跟喝甜水似的,回口甘甜温润,养的就是心肝脾肺肾!固本培元,把那些个挑担扛活、走山蹚水半辈子亏空的精气神,一点一点,慢悠悠、稳稳当当地给你填回去!这才叫延年益寿的正路!”
陈光阳眼睛一亮,击掌赞道:“好!这个‘补房子’的点子打得精准!人参鹿茸是好,可架不住火燥,这个温润滋养,正对口!”
程大牛逼越听越得意,最后指着第三个盖着蓝布泥封、显得最为古朴沉静的坛子:“这第三个,嘿嘿,专克老头们那些个‘上不了台面’却贼拉闹心的腌臜事儿!”
他轻轻拍开封泥,一股清幽的药香逸出。
带着淡淡的柏叶气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固涩收敛之息飘散开,酒液是纯净的琥珀色,异常透亮。
“‘夜安固脬酒’!”程大牛逼咧嘴嘿嘿一笑,带着点过来人的狎昵。
“听听这名字就知道带劲儿!主料是啥?金樱子、芡实!配上益智仁、锁阳、沙苑子!这酒啊,讲究的就是一个‘收得住’!”
他意有所指地用手在下半身位置比划了个束紧的姿势。
“老头那前头那个什么腺的糟心事儿,尿频、尿急、尿不净!半夜三更爬不起来,翻来覆去折腾三五回睡不着,能把老伴儿烦得想拿鞋底子呼他!这酒喝了,保管像给那不听招呼的地方勒上根规矩的裤腰带!让它懂点分寸,兜得住!想找茅房的时候,别跟火烧眉毛似的急!这一觉啊,能睡到大天亮才醒才叫舒坦!老伴儿都省心得给你加个荷包蛋!”
陈光阳听得忍不住一拍大腿,朗声道:“绝了!程大牛逼!你这三种药酒,简直量身定做的贴心小棉袄!筋是筋,骨是骨,肚子里头的‘老房子’是‘老房子’,下面那点烦人‘水泡子’规矩也管住了!全乎了!齐活儿了!成,就这三样!”
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