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令部门口那辆挂着特殊牌照的黑色轿车“嘎吱”一声停住。
车门打开,几个穿着洗得发白的将校呢子大衣或者军装的老爷子,拄着拐棍,慢悠悠地走了进来。
为首的正是旅长和张司令!
旅长老头儿耳力还行,老远就听见院子里吵吵把火的,尤其那句“土鳖”、“赔钱道歉”、“门儿都没有”,听得真真儿的。
老爷子脸“唰”就沉下来了。
张司令更是眼珠子一瞪。
刚走到队列边上,就听见张彪后面那句“耽误训练”的蠢话。
“哎呦喂!好大的官威啊!”张司令拄着手杖,声音不大,却带着战场上磨出来的那股子寒气,穿透了整个操场。
“啥时候老子进警备区,还得他妈的‘识相点赶紧滚’?还得给当兵的‘腾训练场子’?老子这枪林弹雨几十年,头一回在自个儿后生面前‘担待不起’啊!”
旅长老头儿走到刘凤虎跟前,没看那几个面如土色的军官,直接问刘凤虎:
“刘凤虎,这群…玩意儿,是干啥的?站这儿跟光阳吆五喝六的?”
他这“光阳”俩字一出,吴山茂和张彪的眼珠子差点瞪爆了!
这泥腿子……是司令和旅长认识?!
“旅长!张伯伯!”刘凤虎敬礼,“是这么回事……”
他飞快把事情经过说了。
两位老爷子越听脸越黑。
旅长老头儿听完,那张被风霜刻满沟壑的老脸瞬间黑得如同锅底灰!
他手里那根沉实的枣木拐杖捏得“嘎吱”作响。
浑浊的老眼像淬了火的老枪口,死死钉在面无人色的吴山茂和张彪脸上。
“草你们祖宗十八代!”老爷子的怒吼带着战场上磨砺出来的血腥气,猛地炸响在操场上空!
“老子们当年提着脑袋干革命,打出来的天下!是为了让你们这帮小畜生,穿着这身皮,顶着‘部队’俩字,去祸祸老百姓的吗?!啊?!”
“抢人家的生意!打人家的脸!还敢指着鼻子骂人家‘土鳖’?!你们他妈的算哪门子兵油子?!是土匪!是恶霸!!”
拐杖狠狠杵在地上,石砖地都“咚”的一声闷响。
旁边的张司令更是气得胡子直抖,手杖指着他俩,对着黑压压的兵群,声音嘶哑却穿透力十足:
“都给我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