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辛辣的烟草味混合着海水的咸腥,冲淡了身体的疲惫,也驱散了深秋夜海的寒冷。
月光如银粉般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。
大屁眼子和小屁眼子已经吃饱了蟹肉蟹腿,满足地趴在筐边打盹。
陈光阳抽完最后一口烟,将烟头弹进海里,那点红光“滋啦”一声没入黑暗。
“走!回家!”
他招呼一声,开始手脚麻利地收拾。
帝王蟹、部分青蟹和那大黄鱼单独装筐,用带来的湿蒲草盖好保湿保温。
其余的蟹和杂货装进另外的筐,罩上罩网。
他扛起最重的两筐,其余分次搬运,穿过枯木,回到弹药洞内。
矿车的“况且况且”声再次响起,载着沉甸甸的收获和他疲惫却异常满足的身影,朝着家的方向,消逝在山腹的黑暗中。
因为媳妇已经大肚子了,所以陈光阳不能在这里多待。
简单收拾了一下。
将柳条筐全都放在了黑风马的身上,陈光阳直接顶着月色朝着山下走去。
但刚走了没几步。
陈光阳就感觉到了远处有簇蔟的声音传来。
“吁!”陈光阳勒住缰绳,黑风马立刻停步,喷出一股浓白的鼻息。
他锐利的目光如探照灯般扫向声源方向。
两条猎犬也瞬间伏低身体,喉咙里发出低沉的“呜呜”警告,狗眼死死盯住那片桦树林下的阴影。
矿灯的光柱猛地划破黑暗,精准地投射过去。
光柱下,一片银灰色夹杂着明艳喉部金黄的影子,如同被惊扰的水流,正从几株倒伏的枯木下飞快地窜出!
它们体型细长,毛皮在月华和灯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,尤其是喉部那片醒目的金黄色,在灰暗的林地里显得格外扎眼。
正是深秋时节换好冬毛、一身厚实油亮的黄喉貂!
粗略一扫,竟有二十多只!
它们显然是被海鲜的味道所吸引过来。
那油光水滑的皮毛在急速运动中仿佛流淌的银色绸缎,厚实得令人心动。
陈光阳的心头瞬间火热起来!
“貂皮!”
沈知霜挺着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