硬气,抹了把冷汗就跟着冲,就是跑起来同手同脚的,活像刚安上假肢的伤残人士。
血迹断断续续延伸到山坳深处。
陈光阳的布鞋碾过带血的苔藓,突然刹住脚步。
前方十步远的倒木后面,半截黄尾巴正无意识地拍打地面。
\"绕后。\"他比划了个包抄的手势,自己则正面逼近。
捷克猎枪的枪管拨开沾露水的蛛网,保险栓弹开的\"咔嗒\"声惊飞了树上的松鼠。
东北豹蜷缩在倒木形成的天然掩体里,受伤的前腿诡异地反折着,舌头正不停舔舐伤口。
察觉到动静,它猛地抬头,琥珀色的瞳孔缩成两道竖线。沾血的胡须剧烈颤抖,喉间滚动的咆哮震得落叶簌簌作响。
陈光阳的枪口稳稳指向豹子眉心。这距离甚至能看清它鼻梁上的黑色纹路,像用毛笔蘸着浓墨画出来的\"王\"字。
畜生前爪深深抠进腐殖土,脊椎弓成危险的弧度。
这是要拼死一搏的架势。
\"光阳哥!\"二埋汰的声音突然从侧后方炸响。
几乎同时,东北豹后腿猛蹬倒木,两百多斤的身子炮弹般腾空而起!
陈光阳的子弹擦着豹耳掠过,畜生前爪已经搭上他肩膀,獠牙距离喉管不过三寸!
腥风扑面而来的刹那,陈光阳的左手闪电般卡住豹子下颚。
肌肉贲张的前臂与野兽的咬合力角力,豹涎混着血沫子滴在他脸上,烫得像烧红的铁屑。
\"砰!\"
二埋汰的枪声在耳边炸开。东北豹的腰侧爆开血洞,却仍不松口。
陈光阳被扑倒在地,后脑勺重重磕在树根上。他右手的捷克75b抵住豹子心窝连开两枪,滚烫的弹壳在脖颈上烙出红痕。
畜生终于瘫软下来,但垂死的肌肉仍在抽搐。
陈光阳喘着粗气推开尸体,发现衣服前襟被撕得稀烂,锁骨处四个血洞正汩汩冒血。
\"哥你没事吧?\"二埋汰连滚带爬地凑过来,脸色比死人还白。
他后背的伤口被汗水一浸,翻开的皮肉像咧开的嘴唇。
陈光阳没答话,捡起块石头砸向豹子脑袋。
确定畜生死透了,这才瘫坐在树根上卷抽烟。
\"这豹皮...\"二埋汰用枪管拨弄尸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