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头说好处,“不用您老天天往这穷乡僻壤跑!
就是隔三差五,您有空了,或者我们这猪有个啥风吹草动拿不准的时候,支应您一声,您给指点指点迷津!
帮我们制定个科学的防疫章程、饲养规矩啥的!
您老在县里畜牧厂是定海神针,在我们这儿,也是救命的神仙啊!”
他看秦牧山没立刻拒绝,眼神里似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意动,赶紧趁热打铁,祭出杀手锏:
“秦工,您放心!
规矩我懂!
顾问费咱按县里技术员的标准,不!
按双倍给!
按月送到您手上!
或者……或者直接托柳枝儿妹子带给您!
绝不瞎了您老的辛苦!”
他知道秦牧山清高,特意加了句,“这不是诊金!
这是我们养猪场全体老少对您一身本事、对科学技术的尊重!
也是我们想长远活下去的心意!
您就当是……是可怜可怜我们这些泥腿子,给我们指条明路!”
陈光阳这番话,姿态放得极低,把秦牧山捧得极高。
又点出了“科学”
、“长远”
。
更关键的是提到了柳枝儿和“心意”
而非“铜臭”
。
尤其是“托柳枝儿带”
这个说法,简直挠到了痒处。
给了他一个既能顾全面子,又能常常见到外孙女的由头。
秦牧山端着搪瓷缸子,沉默了好一会儿。
他看看圈里那些刚被注射了药水、似乎呼吸稍微平稳了一点的病猪,又看看陈光阳那张写满真诚和期盼的脸。
再想到外孙女那双期盼的眼睛和之前的“忘恩负义”
大帽子……
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,像是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。
他没看陈光阳,目光望着猪圈深处,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传了出来:
“哼,顾问……乡下养猪场弄什么顾问,花里胡哨!”
他先习惯性地贬了一句,算是维护自己清高的架子。
但紧接着,话锋一转,语气带着点勉强却又像是给自己找了个台阶:
“……不过,你们这防疫,确实是一塌糊涂!
简直是胡闹!
真要这么瞎搞下去,今天救了,明天还得倒!
纯粹浪费药钱!
也糟践牲口!”
他顿了顿,仿佛下了很大决心,才矜持地补充道:
“……既然枝儿开了口……算了!
老头子我……就当是研究个课题,看看私人小场子这套行不行得通。
钱不钱的……你们看着办吧。”
成了!
陈光阳心里狂喜。
脸上却不敢太露,只是连连点头,语气充满了感激和郑重:
“哎!
明白!
太感谢您老了秦工!
您放心!
以后养猪场就按您的规矩来!
您说咋整就咋整!
顾问费的事儿,我们绝不亏了您!
回头我就让枝儿妹子给您捎过去!”
秦牧山“嗯”
了一声,算是默认了。
他没再说什么,重新把注意力放回猪圈里,仔细地观察着打针后猪的反应,仿佛刚才谈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黄大河在旁边听得真切,激动得差点蹦起来。
而陈光阳也松了一口气。
同时也下定决心了,这猪场可不能像是之前那么散养了,要尽快的科学化!
一直忙活到半夜,陈光阳这才给秦老头送回去。
随后这才返回猪场,又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