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‘证据’呢?在哪儿呢?”
陈光阳笑着摊开手,“就凭田书记您刚才那上下嘴皮子一碰,说的那些个捕风捉影、道听途说的玩意儿?
能定一个县长和一个奉公守法个体户的罪?这……有点儿戏了吧?”
礼堂里一片死寂,所有人都被他这胆大包天的举动惊呆了。
在市领导面前直接打断言,还敢反问?
还敢说县委书记讲话是“上下嘴皮子一碰”
?
这个陈光阳,他疯了?!
田福刚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,勃然大怒:
“陈光阳!
你放肆!
这是什么场合?!
轮得到你质疑?市领导正在讲话!
你简直是目无党纪国法!
这就是你的态度?!
来人!
把他轰出去!
给我先抓起来!”
门口两个县公安的人下意识想动。
“我看谁敢动!”
夏红军突然暴喝一声,猛地站起来,气势惊人。
他憋了半天,早就忍无可忍!
他的声音如洪钟,压得那两个公安硬生生顿住了脚步。
陈光阳看都没看门口,只是对着田福刚,笑容更盛,带着浓浓的讽刺:
“田书记,别急嘛。
您说我有问题,要封我铺子抓我人,行啊!
我认!
但抓人之前,总得让我看看您的证据是什么鸟样子吧?
您不拿出来亮亮,就这么光凭嘴说把我判了?我这心里,它不服啊!”
“你……”
田福刚气得手指直抖,却又一时语塞。
他确实没有实打实的、能一次锤死夏红军和陈光阳勾结的证据,李宝库父子的案子已经被陈光阳搞成铁案反转了。
诬陷夏红军的女知青团伙也栽在了陈光阳手里。
供销社的案子更是被陈光阳自己破了!
他手上的东西,最多只能是举报信和一些模棱两可的猜测。
他那“证据正在收集”
的说辞,骗骗不知情的人还行,被陈光阳当面戳破,就有点下不来台了。
刘正声的眉头终于微微皱了起来,对陈光阳这种不知死活的态度也感到了不满和一丝警惕。
他沉声道:“陈光阳同志,请注意你的言行!
证据,我们自然会查。
现在是组织对你和夏红军同志的问题进行初步质询,让你说明情况!”
“哦,是质询啊?早说嘛!”
陈光阳仿佛恍然大悟,“说明情况,这好办!
我陈光阳遵纪守法,一不偷二不抢,开个饭馆酒铺,那都是为了响应政策解决就业,盘活县里死水啊!”
“巧舌如簧!
掩盖不了你的问题!”
田福刚硬着头皮喝道,“你那营业执照怎么来的?有没有违规?
药酒归食品类是谁批准的?有没有拿国家的东西做自己的人情?你和夏县长之间……”
“停停停!”
陈光阳再次打断,语气陡然转冷,“田书记,老这么车轱辘话来回说没意思。
您要非说我陈光阳有问题,我认栽。
但咱们能不能讲点实际的、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?”
他目光如炬,猛地扫向刘正声:“刘书记,各位市领导,我陈光阳是个粗人,不懂那么多弯弯绕。
但我今天来开会,是真心实意解决问题的。
田书记说我犯法,说我和夏县长串通乱搞,好!
空口无凭。
那我也给大家看点东西!
让大家评评理,看看咱们东风县这潭浑水下面,究竟埋着什么玩意儿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