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写作业。
媳妇撑着腰,正在不停的观看着大棚里面的蔬菜。
虽然是刚进入秋天,但是三小只也全都被迫穿上了厚衣服。
尤其是二虎,被惹得学着大屁眼子吐舌头。
这时候远处有几个人走了过来。
看向了沈知霜立刻就有些惊喜。
但是似乎贸然前来询问,还有些不礼貌。
于是其中一人向前一步,来到了二虎旁边,蹲下身子,手指着媳妇沈知霜,开口问道:“小同志,那个女人叫什么啊?”
二虎眨了眨眼睛,然后一脸认真回答:“叫妈啊?”
这个同志:“……”
“没事儿,我这人最银翼了,你要是想叫你也可以叫嗷。”
二虎一脸无所谓的说道。
蹲下身子这个同志脸都黑了……
最终还是陈光阳走过去,帮助他们结尾。
仔细询问了一下,陈光阳才知道,这是省里面的记者。
不用想,肯定是赵卫东安排的。
陈光阳立刻让他们去找媳妇接受采访了。
而陈光阳则是看着三狗子和二埋汰在一旁悄咪咪的走了过来。
“你俩嘎哈,一看你俩就不干好事儿。”
陈光阳看着两个人鬼鬼祟祟,开口问道。
二埋汰挠了挠脑瓜子:“光阳哥,程大夫说有个药酒需要各种鳖来泡酒,咱们几个去整王八去啊?”
陈光阳看了看,反正也没事儿,就点了点头。
“行,那就走呗。”
“我仨也要去!”
二虎虎的立刻开口说道。
陈光阳无奈,“那行,你们仨不许乱跑嗷!”
夕阳的金辉温柔地披在靠山屯起伏的山峦上,将层林尽染。
“爹,王八得咋吃啊?”
二虎第一个蹿到陈光阳腿边,像只小猴子似的攀着裤管,仰着沾了点泥星子的小脸。
乌溜溜的眼珠里满是兴奋和好奇,说话又快又急,连珠炮似的。
大龙稳重些,但也小脸亮,自己用力提着个小藤筐,站在旁边,脆生生地问:“爹,咱去哪条河抓?用网吗?”
小雀儿则紧紧牵着陈光阳的手,另一只手抱着个比自己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罐子,奶声奶气地说:“爹,我给王八带水水回家,娘说它离了水不得劲儿。”
那认真的小模样,仿佛怀里抱的不是罐子,而是什么稀世珍宝。
陈光阳半蹲下来,挨个揉了揉三个毛茸茸的小脑袋。
脸上漾着温和的笑意,哪里还有半分处理混混或收购铺子时的凌厉。
接他又看向大龙:“咱去月牙湾下游那个大沙坑,那儿水缓、石头多,老鳖爱钻那儿晒太阳。
网有,二埋汰叔带了捞网,咱还有土法子。”
他顺手接过小雀儿的小罐子掂了掂,夸道:“小雀儿想得周到,这小罐装它正合适!
不过水路上再弄,别累着咱闺女。”
话音未落,二埋汰和三狗子扛着家伙什儿来了。
二埋汰提溜着两张沉网兜和一个细长柄的推网,三狗子则背着个大箩筐,手里攥着几只磨尖的铁钎子和一团粗麻线。
“光阳哥,崽儿们都齐了?咱走着?”
二埋汰嘿嘿笑着。
陈光阳点头,一手抱起小雀儿让她骑在自己脖颈上,一手牵起还缠着他裤管追问的二虎:“大龙,跟上爹。
二埋汰,狗子,咱出!”
一行人穿过村子,沿着熟悉的田埂小路往月牙湾下游走。
二虎精神头最足,一会儿追着惊起的蚂蚱跑,一会儿又对着野草问东问西,差点绊一跤。
大龙懂事地跟在陈光阳身侧,眼睛四下里看,偶尔提醒蹦跶太远的二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