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掉沟里了?”
郑国栋皱眉坐直身体,声音沙哑地问。
毕竟是亲外甥,看他这副惨样,第一反应还是心疼,那股子悲伤暂时被压下去一点。
“舅舅!
呜呜呜……您可得给我做主啊!”
江寒扑过来,像抓住救命稻草,抱着郑国栋的腿就嚎开了,“不是沟…我是让一帮刁民给打成这样的!
还有夏红军!
他拉偏架啊!
您得管管他们!
他们这是公然殴打国家干部!
无法无天!”
郑国栋眉头拧得更紧:“一群刁民到底咋回事?你好好说,别哭哭啼啼像个娘们儿!”
江寒抽抽噎噎,添油加醋地把经过讲了一遍。
在他嘴里,他去找沈知霜是“惜才”
、“合理调动干部”
。
是陈光阳“无理取闹”
、“煽动刁民”
。
是夏红军“官官相护”
、“打压自己人”
。
几个“小野种”
更是“下手狠毒”
、“以下犯上”
!
最后自己被逼着钻泥坑、学狗叫是“奇耻大辱”
、“颜面扫地”
。
重点强调了陈光阳的嚣张和他挨的打。
郑国栋初听时,脸上怒气上涌,亲外甥被打成这样,简直是在打他这个舅舅的脸!
可越听,那怒气渐渐被困惑和难以置信取代。
等听到江寒描述自己如何“深情表白”
,称呼沈知霜的孩子是“野种”
,目的是要挖陈光阳的墙角时,郑国栋那张原本因悲恸而憔悴的脸,“腾”
地一下涨成了猪肝色!
“你他妈说啥玩意儿?!
!
!
!”
郑国栋猛地站起身,像头被激怒的雄狮,声音陡然拔高破音,仿佛要将屋顶掀开。
他瞪着江寒,眼珠子瞬间就红了。
“你…你他妈是去撬陈光阳的墙角?!
撬他沈媳妇?!
!
!”
江寒被舅舅突然爆的雷霆之怒吓得魂飞魄散,哭声都噎住了,结结巴巴地说:“我…我…舅舅,沈知霜她配得上更好……”
“我操你祖宗江寒!”
郑国栋暴吼一声,积攒多日的丧女之痛、连日的疲惫操劳。
以及此刻面对这坨扶不上墙的烂泥的滔天怒火,瞬间找到了宣泄口!
没等江寒反应过来,郑国栋蒲扇大的巴掌带着呼啸的风声,铆足了浑身力气。
“啪!
!”
一声结结实实扇在了江寒还糊着泥巴、淌着血水的脸上!
这一记响亮的耳光,比二埋汰那晚扇程大牛逼狠十倍!
扇得江寒原地转了半圈,“噗通”
一声再次摔倒在地,眼镜彻底飞了出去。
脸颊瞬间红肿,耳朵里嗡嗡作响,嘴角都见了血沫子!
“你个活不起的王八犊子!
!
!
活他妈腻歪了你!
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