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凝固了一瞬。
沟口那五六个刚刚还跃跃欲试、满眼贪婪的流氓。
脸上的凶悍瞬间被冻僵。
他们下意识地后退半步,眼珠子几乎瞪出眼眶。
惊恐地盯着陈光阳手中那把还冒着缕缕青烟的手枪枪口。
那股逼人的煞气,比山沟里的夜风更让他们刺骨心寒。
想踩点子立威?眼前这位爷真敢开枪,而且枪法又刁又狠!
人家手握真理!
还怎么装逼?
陈光阳手臂上的伤口在刚才的动作和开枪的反震下,隐隐作痛,包扎处有些许温热的液体渗出。
但他脸上连眉头都没皱一下,只有那双鹰隼般的眼睛,借着微弱的天光,冰冷地扫过每一个流氓的脸。
“还有谁想试试?”
他的声音不高,沙哑低沉,却像生铁摩擦,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残酷力量。
这话像刀子,直戳那几个流氓的神经。
“大大大……哥……”
一个瘦高个率先反应过来,腿肚子直转筋。
手里的钢管“当啷”
一声掉在地上,“误会!
天大的误会!
我们就是路过!
瞧见这沟里…好看…瞅瞅…”
“对对对!
路过路过!
大哥饶命!”
另一个也赶紧把手里的家伙丢开,声音都带上了哭腔。
“都他妈跪下!
给…给光阳爷爷跪下磕头赔罪!”
光头强忍着剧痛,从牙缝里挤出一声闷吼。
他知道今天彻底踢到铁板了,再不认怂,别说踩人立威,命都得搭这儿。
这人身上的血腥味和杀气,比他们见过最狠的赌场打手都重百倍。
“扑通!”
“扑通!”
沟里响起了膝盖砸地的闷响。
剩下那几个流氓,再没有半点犹豫,纷纷丢掉手上的棍棒砍刀,直挺挺跪在泥地上,瑟瑟抖。
“爹!
祖宗!
我们错了!
有眼不识泰山!
您饶了我们!
饶命啊!”
求饶声七嘴八舌,充满了真实的恐惧。
陈光阳的目光刮过每一个磕头的后脑勺。
他几步走过去,动作依旧沉稳。
“饶命?”
陈光阳走到光头身边,俯视着他惨白的脸,“你不是骨头挺硬啊,想拿老子立威么?”
话音未落,沾满泥土的脚掌抬起,闪电般重重跺在光头另一条好腿的膝盖侧后方。
“啊……!”
杀猪般的惨叫再次撕裂夜空,光头疼得几乎昏厥。
“起来!
都给我站起来!”
陈光阳不再看地上抽搐的光头,对那群磕头虫喝道,“你们几个!
把裤腰带都给我解了!”
流氓们一愣,不明所以,但没人敢问。
在陈光阳冰冷枪口的注视下,他们慌忙照做。
“把他的手都给我反剪到背后,用裤腰带捆死!”
陈光阳指了指还在地上哀嚎翻滚的光头,“捆结实点!
谁敢糊弄,谁就替他挨一脚!”
那几个流氓如蒙大赦,赶紧七手八脚爬起来。
解裤腰带、反剪双手、捆扎……动作麻利又带着哆嗦。
他们不敢有丝毫马虎,捆得比绑自家地窖里的年猪还紧。
光头疼得已经只剩下虚弱的哼哼,被捆得像个无法动弹的死肉虫子。
整完这一切,陈光阳走到他们身前,伸出未受伤的手臂,用手枪的枪托快如闪电地对着每个人的肋骨或肩窝狠砸一下。
“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