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及所有在场的公安战士,双眼瞬间充血!
拳头捏得嘎嘣作响!
一股几乎要掀翻屋顶的愤怒和屈辱感冲上每个人的头顶!
这已经不是嚣张!
这他妈是在践踏国法!
是在赤裸裸地抽打在场所有执法者的脸!
是在陈光阳父子鲜血淋漓的伤口上,再狠狠地捅一刀!
陈光阳搂着儿子的手臂,猛地收紧!
他的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,不是因为伤口,而是因为那股要将眼前这颠倒黑白、沆瀣一气的无耻之徒彻底撕碎的狂暴杀意!
他低下头,看着儿子惨白的小脸和惊恐茫然的大眼睛,那眼底深处残留的惧意,像钢针一样刺痛着他的心。
“孙副县长,”
陈光阳的声音陡然响起。
没有嘶吼,甚至有些沙哑低沉,却像寒冬腊月的冰面在承受重压前出的最后警告。
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和不容置疑的坚决,“你,是要包庇杀人犯?”
话音未落,陈光阳那只没受伤的手,突然闪电般抬起!
不是指向孙波,而是猛地指向旁边地上那柄血淋淋的裁纸刀。
刀刃沾满了陈光阳的血,刀把子上还沾着胡三强的指纹和皮肤碎屑!
“睁开你的狗眼看看!”
陈光阳的声音陡然拔高,如同受伤猛虎的咆哮,震得仓库嗡嗡作响。
“这他妈是误会?!
这刀!
捅在老子的胳膊上!
血还没流干!
差点就扎进我儿子心口窝!”
他指向门外:“医院走廊里,有他妈几十双眼睛看着!
看着我儿子脖子上被他勒出的血印子!
看着他拿刀顶着孩子的喉咙!”
他最后猛地指向脸色煞白的胡三强,如同法官的宣判:
“人证!
物证!
现场的铁证如山!
你想用一句‘误会’就把人带走?!
孙副县长!
你眼里还有没有国法?!
你是不是以为整个东风县都该姓孙?!
你是不是觉得,你手里的官印子,就能把活生生的人命、就能把一个孩子差点被杀的恐惧,都他妈轻飘飘地抹平?!
!”
他向前猛地踏出一步,脚下踩碎了一颗掉落的玻璃药瓶,出刺耳的爆裂声!
鲜血顺着他刚刚被医生草草包扎的手臂渗出,沿着指尖滴滴答答砸在地上,在他和孙波之间汇聚成一滩刺目的猩红!
“想带他走?可以!”
陈光阳声音冷得能冻裂人的骨头,“要么,你孙副县长现在就拿出正式的批文,亮明身份,当场把我这个‘办案不力’的顾问给撤了!
把这医院里里所有胆敢‘阻挠领导工作’的公安全抓起来!
你自己亲手把这畜生解开铐子带走!”
他眼中的凶光爆射而出,如同实质:
“要么,你就给老子站着别动,眼睁睁看着这杀人未遂、当众劫持儿童、还他妈敢在公安局人面前叫嚣‘白弄死’人的畜生,被老子按着国法,就地‘依法执行’!
他再敢动一下,试图袭击我、或者我身边的任何人,”
陈光阳嘴角咧开一个冰冷而残酷的弧度,“老子今天豁出去这身皮不要,当场就把他……就地正法!”
陈光阳的目光,如同实质的寒冰锁链,死死地、一寸寸地勒紧胡三强的脖子
勒得他猖狂的笑容彻底僵在脸上,喉结上下滚动,一个字也吐不出来,只剩下濒临窒息的恐惧,一股难以言喻的骚臭味从他裤裆里弥漫开来……
“爹!”
二虎小小的、带着泣音却又无比坚定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