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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!
立刻!
马上!
给我把胡三强那王八犊子按死在耗子洞里!
一根汗毛都不准放跑!
老子亲自去!”
他又回头,眼神刀子似的剜着地上那滩烂泥似的崔大疤愣:“把这杂种给我铐死了!
找个郎中吊着他这口气!
等胡三强落网,老子让他们两个狗操的畜生跪在坟前头‘坦!
白!
从!
宽’!”
脚步声如急鼓炸响!
审讯室门“哐”
地被拉开,刺骨的夜风灌进来,带着野地里冻土的腥气。
外面传来摩托车引擎的嘶吼,警笛凄厉地撕开夜幕,红光把公安局院墙映得一片血红。
李卫国没走。
他走到审讯椅前,巨大的身形阴影彻底罩住抖成一团的崔大疤愣。
他什么话也没说,就盯着对方肩窝那片糊着血水、暗藏人间至恶的皮肉,眼神像在看一坨马上要彻底融化的烂肉。
那目光沉甸甸的,压得崔大疤愣喉咙眼儿里呜咽,翻着白眼。
陈光阳一直抱臂靠在审讯室最里面的墙根下,隐在光线最暗处,像块冰冷的石头。
此刻,他终于动了动。
他慢步走过去,脚上的破胶鞋踩在审讯室冰冷的水泥地上,出沙哑的“嗤啦”
声。
停在椅子旁,微微俯身。
灯光落在他大半张脸上,那线条冷硬得如同斧劈刀刻。
他没看崔大疤愣的脸,视线落在那露着皮肉的右肩伤处。
“老胡家丫头,”
陈光阳的声音不高,像磨砂纸擦过粗铁,每一个字都带着浸透骨髓的寒气:
“临了(1iao)咬下你这块肉,就是留着今天给我兄弟几个当引路的灯笼的。”
“这是你们该死!”
压住心中怒气。
陈光阳忍住整死他的冲动。
转过头看向李卫国:“李哥,接下来你们带队去吧,我要回去安慰朴老板了。”
虽然陈光阳也很想去当面干那个胡三强一顿。
但陈光阳知道,自己得把功劳让给孙威他们。
不然出来一个大案就是自己破的。
出来一个大案就是自己破的。
那……到时候不管是李卫国还是孙威面子上也不好看。
有本事是有本事,但同样也要学会做人。
告别了两个好哥哥,陈光阳骑着摩托回就回到了大院子。
馒头油条两兄弟正在扫地呢。
朴老板正在一旁喝茶。
“光阳,你回来了,到底是咋回事儿啊?”
陈光阳嘿嘿一笑,然后将事情来龙去脉一说。
然后咳嗽了一下,又对着朴老板开口说道:“我说朴老板,你也是真老实啊,你现在可是咱们东风县的财神爷,生这情况,为什么不告诉夏县长?”
朴老板的神色有些不自然:“嗨,不还是怕给咱们县里面添麻烦么。”
陈光阳知道,对方这么说是怕给自己招惹麻烦。
这朴老板上辈子可是神通广大,实际上就就是本国人,然后在小鬼子那边说自己是小鬼子人的,在棒子那边所自己是棒子人。
来回的赚差价,也可谓是一代枭雄。
陈光阳凑了过去:“朴哥,贝母你这边能收多少啊?”
这才是陈光阳重点想要问的的事儿!
朴老板看了一眼陈光阳:“老弟,你有多少斤?”
“不到五千。”
陈光阳说的轻飘飘,但是朴老板却是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。
贝母这东西特别不好挖,能有个几百斤已经是大产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