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是他干的,也审问了几次,但是都没有效果。”
陈光阳的眼睛一亮:“所以……想要借我的手,撬开他的嘴?”
陈光阳这么说着,同时在脑袋里面回想起来上一辈子的记忆。
但他有些记不清了,抬头问向了李卫国:“具体的案件报告给我一份,我明天研究研究他?”
“好嘞光阳,明天我给你一份档案。”
“不过光阳,这事儿我俩为啥还要求你,是因为这人的后台有点硬,所以一切都要偷偷的来。”
李卫国开口说道。
孙威也小声点头:“要不然,也不能给我们两个为难成这样,直接和你说不就好了么……”
陈光阳点了点头,“放心吧,明天看了资料再说。”
说话之间,林大厨的四个菜也上来了。
尖椒干豆腐、溜肉段、一个水煮肉片再加上一个萝卜粉丝汤。
三个人吃的不亦乐乎。
吃完了饭,陈光阳去供销社给三小只又买了点吃的,这才回到了家里面。
看了一眼的二虎子,这小子竟然和二埋汰套家雀儿呢。
陈光阳也就没有打扰。
一直到了天黑,三狗子和二埋汰又全都来了。
他们俩也全都惦记那地窖里面的贝母呢。
哥仨来到了仓房里面。
此时此刻,外边已经天黑了。
暮色像一盆浓稠的黑漆,彻底泼洒下来,将靠山屯和四野罩得严严实实。
村中偶有几点昏黄灯火,也被这沉甸甸的夜色压得喘不过气。
陈光阳家仓房内,三人静立。
陈光阳拿起半盒“迎春”
,弹出一根,却没点。
他
用拇指反复捻着烟卷:“牛车都接好了?”
二埋汰点了点头:“嗯呐,全都收拾明白的了。”
陈光阳又转头看向了三狗子。
三狗子也开口说道:“点灯绳、水葫芦、钩子,矿灯也全都准备好了。
“等抽完了这根烟,咱们就出!”
陈光阳捻烟的手指停住,终于摸出火柴。
“嚓”
一声,橘黄的小火苗跳起来,舔上烟卷,深深吸了一口。
然后给他们两个也一人点了一颗烟。
辛辣的烟气在肺里打了个滚,喷出来时糊住了他半张脸。
“走吧。”
烟头在破鞋底狠狠捻灭,火星子溅在泥地上,瞬间寂灭。
无声无息。
三条人影牵着三辆车,汇入屯子东头最浓的墨色里。
辕板颠簸出的“吱呀”
声被陈光阳特意裹的破棉絮闷住大半,只剩短促的喘息。
没敢点火把,全凭模糊的老月光和三狗子手里一把裹了黑布的破手电。
光柱只吝啬地透出一条微弱的下弦,勉强照着脚下凹凸不平、碎石乱滚的山路。
大屁眼子和小屁眼子一前一后,紧贴着车辙印子,无声小跑。
狗鼻子翕张,警惕地过滤着山林间的每一丝味道。
夜里的山风硬得像刮骨刀,吹透了他们单薄的衣衫。
三人都有些紧张,身上都像绷紧的弓弦,汗毛在冷风里簌簌倒竖。
那废弃鸡场角落里的臭窖,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!
“呼……”
二埋汰用力咽了口唾沫,喉咙干得生疼。
脑子里一会儿是二虎子那血糊糊的手指头。
一会儿是地窖里堆积如山的麻袋,混乱交缠,撞得心口咚咚直跳。
摸到岔路口那个矮坡底下。
熟悉的、混杂着刺鼻鸡粪的腐败气味如同黏稠的网,兜头盖脸罩了下来。
“到了!”
三狗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