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“嘘,”李叙白做了个噤声的动作,侧耳倾听了片刻:“你听,有水声,咱们沿着水声走,肯定能走出去。”
李叙白前世时,陪着自家的艺人参加了一档丛林生存的娱乐节目,对在野外生存这些事,还是有一些心得体会的。
他循着水声走,约莫两刻的功夫,便看到了一条窄窄的溪流在崖底蜿蜒,月色落在溪水上,泛起细碎的银光。
李叙白分辨了下,沿着溪水的上游走去。
“郑校尉,你在武德司多少年了?”李叙白越走越累,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,每抬起一下都无比艰难,左臂上的伤也疼痛难忍,他想了想,没话找话的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。
郑景同虚弱的声音在夜风里传来,还没传的太远,便被风吹散了:“下官二十岁进的武德司,已经,十五年了。”
李叙白吃惊不已:“这么久了啊。”
原来从古至今,都是吃官饭的最稳定,人员流动最小。
郑景同像是点了一下头:“是啊,下官也觉得时间过得真快,竟然都十五年了。”
“诶,郑校尉,你成家了吗?”
“成了,下官有两子一女,大儿子已经十六了,小女儿今年刚三岁。”
“儿女双全啊。”李叙白羡慕不已:“郑校尉,咱们这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吧,就别校尉下官的叫了,你年长我几岁,我就叫你郑大哥好了,你就叫我二郎好了。”
郑景同从善如流:“那下官就僭越了,舔着脸这样称呼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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