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水怒号,波涛汹涌,水声势如惊雷,震耳欲聋。
两叶扁舟在滔天巨浪里沉浮飘摇,看起来羸弱至极,似乎一个风浪打过来,那扁舟顷刻之间便要翻倒沉没了。
李叙白前世今生都是个实打实的旱鸭子,从那么高的悬崖跳下来,即便已经有了之前跳过一次的经验,也知道这江上早早安排了接应的人,可他跳下来之后,双腿一软,滑跪的姿势是有史以来最标准的一次。
宋时雨讥讽的笑了:“李郎君,这还没过年呢,我可没有压岁钱给你。”
“过年磕一个就有压岁钱了?”李叙白厚着脸皮站起来,身子摇晃了两下,一把抓住宋时雨的胳膊,才没跌下船。
宋时雨嫌弃的甩开李叙白的手:“废物!”
李叙白就地一坐,身子随着小舟轻晃,疏落的星辰倒映在江面上,浮光细碎,粼粼远去。
两叶扁舟无声的齐头并进,李叙白和宋时雨所乘的那一叶,撑船之人赫然就是早早失去了踪迹的秦苏然。
他年岁小,个子也小,可撑起船来倒是有模有样,丝毫不比另一叶舟差多少。
他们的时机把握的很好,杨宗景几人刚刚将吊桥砍断,他们便从村口鱼贯而出。
虽然被杨宗景几人发现了踪迹,可吊桥断了,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从悬崖上跳了下去。
如同鱼如海,鸟归林,再也不见了踪影。
他们跳下来之时,江面上就只剩下了这两叶扁舟。
&n