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周惜嫋目瞪口呆，宋婉章询问道：“哦！朕知道这些你很吃惊？”

“您……您连这个都知道？”周惜嫋的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结巴。她穿越过来这些年，总觉得自己脑子里的现代知识是“金手指”，尤其是这类颠覆古人认知的学说，没成想在这位女君面前，竟成了稀疏平常的常识。

她盯着宋婉章从容的侧脸，见对方指尖正轻轻叩着御座扶手，目光落在殿外那株探进来的梧桐枝上，仿佛刚才说的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宇宙奥秘，只是在谈论今日的天气。

宋婉章转过头，笑意里多了几分温和：“钦天监的博士们，每年都要夜观星象，绘制星图。他们发现北斗七星的位置会随季节偏移，南方的老人星在北方却难觅踪迹，若是大地是平的，怎会有这般差异？”

她顿了顿继续道：“春分秋分，昼夜均分；夏至冬至，长短悬殊。若非大地绕着太阳转，这些规律又从何而来？”

此时周惜嫋脸色绯红，为自己之前小看了这位女君而害臊。

“至于大地自转，”宋婉章的声音又响起，带着点浅淡的笑意，“有人夜里长时间看北极星，会发现它周围的星辰都在绕着它打转，一夜转一圈，不正像大地自己在动吗？

周惜嫋这才恍然大悟。是啊，古人或许没有“地球”这个词，没有“引力”的概念，却用他们的眼睛和智慧，一点点触摸到了宇宙的真相。

她那些引以为傲的“现代知识”，不过是站在巨人肩膀上。

见周惜嫋沉默不语，宋婉章便微笑着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，柔声说道：“你不必紧张，接着说下去便是。”

周惜嫋深吸一口气，定了定神，然后鼓起勇气道：“陛下，我能制造一种火器，名叫火炮。这火炮威力极其巨大，如果将其架设在城墙上，定能发挥出事半功倍的效果。”

宋婉章面露微笑，点了点头，示意周惜嫋继续说下去。

周惜嫋见状，心中稍安，于是她尽量用简洁明了的语言，向宋婉章介绍了一下火炮的大致情况。

待她说完之后，只见宋婉章的纤纤玉指轻轻敲击着桌案，似乎在思考着什么。

过了一会儿，宋婉章终于开口问道：“你方才所说的这种火炮，我倒是未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