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极,既没有雅乐相伴,也没有盛大的宫宴,甚至连龙袍都来不及准备。毕竟,这一切都是临时决定的,时间紧迫,根本来不及筹备。
无奈之下,宋婉章只好找人在蟒袍正中间胸口的四爪蟒上,绣上了一根爪子。如此一来,这件蟒袍上便有了一条五爪龙,勉强也能算得上是龙袍了。
临时搭建的土台染成暗红。宋婉章踩着摇晃的木梯拾级而上,脚下的木板发出吱呀声响,与远处传来的伤兵粗粝的吆喝声交织。
原本应铺就金丝地毯的台阶,如今仅随意覆盖着几匹褪色的麻布,被风掀起的边角沾着泥点,像极了这座破碎山河的伤口。
本该奏响九章雅乐的广场,此刻回荡着参差不齐的铜锣声。
由流民临时拼凑的乐队中,有人敲着缺了口的破锣,破面的烂鼓、还有人举着竹制号角呜咽,不成曲调的声响惊飞了屋檐下栖居的寒鸦
虽然尽可能吹奏喜庆的音乐,但是感觉还不如乡下土财主迎亲热闹。
在一片草台班子的吹吹打打中,宋婉章开始了自己的代帝生涯。
在登基完成的第二天,宋婉章开始了南下之路。
军队她带走了一半,粮食和其他一些值钱的东西爷是尽可能都带走,顺便允许一些流民跟着充当差役。
只见宋婉章骑着高头大马,身穿锁子甲,手持盘龙棍,倒也有几分威风。
但是她也是帅不过三秒,没一会就跳下来马,在路边吐的稀里哗啦的,感觉苦水都要吐干净了。
见情况不太好,连忙叫过来一个大夫诊脉,只见这个穿着粗布衣的民间老郎中,给宋婉章来回把脉了一刻钟,然后脸色十分难看。
旁边的吴秉一脸焦虑地看着眼前的老郎中,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汗,他急切地问道:“大夫,官家她现在情况如何?有没有好一些?”
老郎中显然被吴秉的问题吓到了,他战战兢兢地回答道:“回禀……回禀……”他的声音有些结巴,似乎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吴秉。
过了好一会儿,老郎中才终于鼓起勇气说道:“回禀皇后……,是皇夫后……,应该是皇夫……”
这个老郎中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老百姓,平日里见到县令都紧张得直哆嗦,更别提现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