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千年之前,赛迪亚王朝覆灭之前,珀西瓦尔家还并不存在,有的是一个曾经显赫一时的家族。”
“身为赛迪亚王朝最锋利的剑,家族的剑士曾无数次护着王座上的君王穿过刺客的阴影,为王朝开辟了无边的疆土,让来犯的蛮族在银甲寒光前溃不成军,也让叛乱的诸侯在铁蹄之下俯首称臣。”
“曾一度,宫廷的每张壁画里,总有身披银甲的身影站在君王身侧。”
布莱克看着克雷德讲述着珀西瓦尔的历史,但是克雷德的眼中并没有往昔荣光该有的炽热,只有一片沉得像古井般的平静,仿佛在说的是与自己无关的旧纸堆故事。
“就这样,凭借着这柄锋利的剑,赛迪亚王朝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和平与稳定,只是听到姓氏便足以让他们望而生畏。”
“可是家族却忽略了一个问题……当历史来到前所未有的安逸,那么武器便失去了其存在的意义……甚至其存在便足以让人感到担忧和畏惧。”
“最终,饶是这把剑太锋利,也让君王渐生忌惮。当朝堂上的流言织成罗网,当昔日护佑的君王投来猜忌的目光,这柄曾为王朝劈风斩浪的剑,转眼就成了被欲除之而后快的“隐患”。”
说到这,克雷德声音一顿,“可就在这时,意外发生了。”
“反叛的旗帜从城墙上树立,一切来的都是如此突然,在局势崩坏之际,君王才又一次想起家族,可是一切早已无可挽回 ”
“随着赛迪亚王朝的覆灭,几乎所有的旧王朝的贵族都被推上了绞刑架,随着旧的王朝一同埋葬在尘埃里。”
克雷德看着窗外,似乎透过窗户,望见了千年之前那场血雨腥风——城门被攻破,银甲染血的族人倒在宫门前,家族的旗帜被烈火焚烧,一夜之间,从云端跌入泥沼,连提及家族的姓氏,都成了会招来杀身之祸的禁忌。
“自此以后,往日一人之下的家族不复存在,有的只是珀西瓦尔这一不起眼的姓氏,他们褪去往日的神采与骄傲,颠沛流离只为活下去。”
“虽然他们仍未完全放弃,但实际上,他们都清楚,曾经辉煌的的家族早已不复存在,随着历史一同被湮灭。”
克雷德摸搓着手中的怀表,“如今的珀西瓦尔也不过是原贵族的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