淳静姝对上那双泛着光的眸子,微微别过头去。
“顾大人,你想说什么?这支笔有什么不妥吗?”
“这支笔跟我的那支一样。”
顾于景倾身靠近她,目光追逐着她的眼,低头俯视她,“淳大夫,你不要说这次又是巧合。”
“不过是一支笔而已,为何顾大人要追着问呢?”淳静姝咬住了嘴唇。
她想起那日在瑶山上见到顾于景,自己迫不及待地向他展示狼毛时,他没有先问问自己有没有受伤,反而板着脸将自己说了一顿。
她知道,他说得道理都是对的,所以当时只是心中失落了一瞬,便安慰自己,他就是这个性子,他跟自己说道理,便是在关心自己。
她没见父母是如何相处的,也没人教她女子面对心爱的男子时,要如何相处。
祖母说,作为大夫,会碰到各式各样的患者,要有仁爱之心,要有宽容之心。
因此,在与顾于景相处的三年里,她总会站在他的角度去思考问题,他的冷漠,他的嘴毒,他的不耐烦,她都包容着。
可是,六年前,当她听到他温柔地回应他的准未婚妻时,她才明白,他在心爱的女人面前,原来是这般温柔,有耐心。
而与自己。
就连在床上,他也只温柔了片刻。
“为什么你会制作这支笔?你不是淳静姝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