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的实验室只剩下仪器的低鸣,姜绾揉了揉酸涩的眼睛,指尖在控制板上滑动,试图捕捉陨铁小球齿轮转动的微弱信号。
突然,一阵尖锐的鸣响刺破寂静,像无数根细针钻进耳膜,频率高得让她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“你听到了吗?”
她猛地转头问林教授,却现老教授正趴在桌上打盹,口水浸湿了半张光谱报告。
仪器的噪音监测仪显示数值正常,仿佛那阵鸣响只是她的幻听。
姜绾捂住耳朵站起身,鸣响的源头似乎来自真空容器的方向。
当她一步步靠近,那声音愈清晰,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,在颅骨里嗡嗡共振。
18kh——她瞬间判断出频率,这已经出了常人的听觉阈值,却恰好落在她重瞳基因带来的特殊听觉范围内。
真空容器里的三枚陨铁小球正微微震颤,表面的星纹像活物般蠕动。
姜绾将听诊器贴在容器壁上,鸣响通过金属传导变得更加刺耳,其中还夹杂着细微的“咔哒”
声,像是齿轮在精密啮合。
“是共振声。”
她突然想起林教授白天的现,齿轮转动时会产生28h的声波,而此刻的18kh,或许是某种谐波频率。
当她调整频谱仪的接收范围,屏幕上果然跳出一条陡峭的波形,与小球内部齿轮的转动频率完全同步。
姜绾的重瞳突然泛起微光,她死死盯着小球最内侧的齿轮,那些纳米级的齿牙间仿佛有金光流转。
当瞳孔的焦距与齿轮的转形成共振,奇迹生了——齿轮间隙竟浮现出淡金色的甲骨文,笔画由无数细小的声波组成,拼出一个“听”
字。
这个字在她视网膜上灼烧般烫,仿佛有声音直接在脑海中炸响:“唯有重瞳,能解此语。”
姜绾踉跄后退,撞到身后的操作台,烧杯摔在地上碎裂的声音,竟奇异地盖过了那阵声鸣响。
她这才意识到,这声音根本不是给普通人听的。
那些陨铁齿轮转动产生的声波,是某种加密的语言,而重瞳者的基因,就是天生的解码器。
姜绾迅启动录音设备,将18kh的声波导入声纹分析系统。
当声波被转换成可视波形,屏幕上出现了规律的脉冲,像一串摩尔斯电码。
她对照着甲骨文的笔画结构破译,现每七个脉冲组成一个字符,恰好对应着“昆仑墟”
三个字的古篆写法。
“它们在指引方向。”
她的指尖划过屏幕上跳动的波形,这些脉冲的间隔时长,换算成公里数的话,正好是实验室到昆仑山的直线距离。
更惊人的是,波形图的拐点处,标注着与萧决拓片上完全一致的螺旋符号。
就在这时,录音设备突然出刺耳的噪音,所有波形瞬间紊乱。
姜绾抬头看向监控,现真空容器外凝结了一层白霜,温度显示器显示-c——与月球表面的夜间温度相同。
当霜花融化成水珠滑落,容器壁上竟留下了与三星堆青铜神树相同的枝丫纹路。
古代线的质子府,萧决正被一阵突如其来的耳鸣惊醒。
他猛地坐起身,窗外的编钟突然无风自鸣,钟锤悬浮在半空,敲击出的频率与现代实验室的声鸣响完全一致。
“怎么回事?”
他抓起佩剑冲出房门,庭院里的青铜灯柱正在共振,表面的饕餮纹渗出淡金色的液体,在地面组成与姜绾声纹图相同的波形。
当他的指尖触到液体,编钟的鸣响突然拔高,震得他耳膜生疼。
萧决抬头望向夜空,一轮满月悬在中天,周围环绕着罕见的彩色光环,红、蓝、紫三色交织,像上帝打翻的调色盘。
光环的张角约为22度,恰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