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让他晓得人事,免得被外头不三不四的勾了魂去,沾染上恶习!这难道不是正理?怎的他姨娘还有夫人,怎得就不往这好处想想呢?”
碧荷执起酒壶为他斟满再识趣地退了下去,林氏声音软得能掐出水来,“老爷您消消气,明哥儿年轻气盛,一时想左了也是有的,更何况今日才刚闹出林姑娘的事,也难怪明哥儿想岔了老爷的良苦用心嘛。哎呀,都怪时机不对!”
沈万川听得心头那点憋闷一下找到了宣泄的出口,愈发觉得自己的“好心”被当成了驴肝肺,“对对对,还是你最机灵,最懂老爷心思了!”
“要妾身说呀,这京城里头,但凡体面些的人家,公子哥儿到了年纪,哪个不是房里先放人?便是我们做姨娘的,但凡懂事些,不也得主动挑些伶俐本分的丫头送去伺候?这才是‘成人礼’的正经规矩。明哥儿将来也是要顶立门户的,这点子事儿都不通透,将来怎么……”
她话未说尽,绵软的身子依附过去,意在附和求欢。
沈万川又想起王静姝恨铁不成钢看自己的眼神,还有大姨娘陈氏那臭得像黑炭的脸色,好像他沈万川对明哥儿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丑事一般!
“哼,就是就是!一个个的,都不理解我的苦心!我沈万川为这个家,操碎了心!他们倒不识好人心……”沈万川抓起酒杯一饮而尽,揽住香香软软的林氏深吸了起来。
碧荷才刚新上了一酒壶退下,院外传来模糊的回话声。
今天林姑娘的闹剧之后,客人不都打道回府了么?怎的还闹出动静来。
正当沈万川奇怪的时候,守院的小厮提高嗓门禀报,“老爷,七姨娘,大少爷的同窗,姓杜的公子前来拜访,说是替他母亲给大奶奶送些土仪,顺道来看看大少爷。”
沈万川本就醉意上涌,又被林氏撩拨得有些喷火,不耐地赶人一般挥手,“寻明哥儿作甚?添的哪门子乱,就不晓得改日再来!”
林氏在他怀里却心思一动,轻轻按住沈万川的手,“老爷,既是明哥儿的同窗,又是来寻大姨娘的。咱们若直接拒了,倒显得沈家失礼。不如先请去厅里喝杯茶,让丫鬟赶快去禀报大姨娘一声便是。”
沈万川想想也是,但他此刻懒得见外人,便含糊应了,“行行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