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阳给偏院镀上一层暖金色。萧珩野在空地上演练着一套温养经脉的拳法,动作舒展圆融,气息绵长悠远。沈舒瑜坐在廊下,小口吃着春花剥好的核桃仁,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。
看着看着,她也放下核桃,站起来学着萧珩野的样子,两只小拳头笨拙地向前推出,小屁股撅得老高,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摔倒。惹得春花忍俊不禁,忙上前扶稳。
萧珩野恰好收势,回头瞧见这副憨态,唇角不由得勾起一抹轻笑。
书见无声地走到萧珩野身边,递上一封信笺,低声道,“小世子,沈家那边又递话了。沈老爷这次想要南城漕运码头一个库房掌事的缺儿。”信笺上,是沈万川充满暗示的谄媚字句。
得知沈舒瑜去镇国公府过生辰突发急症,需在镇国公府静养,归期不定的消息,沈万川非但没有丝毫担忧,反而喜上眉梢。在他看来,这简直是天赐良机!眼下这个争气的庶女保住性命,攀上了高枝,病养在国公府。国公府为了体面也得负责到底,这简直是送上门的靠山!
在二姨娘阿依莎等人的怂恿奉承下,沈万川的胆子渐渐大了起来。他开始试探性地往镇国公府递帖子,先是言辞恳切地关心瑜姐儿病情,接着话锋一转,便提起自己仕途的小小困境,希望能得国公爷或小世子“指点一二”、“提携一番”,甚至借送补品之名夹带私信。
而赵氏,在听闻瑜姐儿急症的消息后,却是真正忧心忡忡。她几次想向沈万川打听瑜姐儿的真实情况,却都被二姨娘阿依莎等人明里暗里地拦下,只告诉她“瑜姐儿在国公府享福呢,你瞎操什么心”。她便带着沈明轩默默地在佛前多添一炷香,祈求瑜姐儿平安。
萧珩野眸色微冷,尚未开口,趴伏在沈舒瑜脚边的墨玉,像是感应到了主人身上散发出的寒意,头颅转向院门的方向,发出了一声呜噜声。
书见心领神会,推掉了某人的痴心妄想。
个把时辰后,药王正与送行的萧峻峰,封明玥作别。
沈舒瑜气色红润,正咯咯笑着假意躲避墨玉。若非亲眼所见那日蚀心蛊发作的痛苦模样,谁又能想到这鲜活明亮的小奶娃,体内蛰伏着四年一爆发的隐患?
“这女娃娃脉象平稳,气血渐复,眼下已与寻常健康孩童无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