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每次提到“爸爸”“家”这样的字眼时,都会条件反射地僵一下,然后迅速转移话题。
之前在她与段初的接触中,明明是秋天,段初却穿着一件厚重的高领毛衣,和人稍一靠近就会明显地往后躲,到了期末,即使教室里暖气很足,她依旧把衣袖拉到手背,一点也不松开。
这些,也都是受害者信号。
宁酒怎么也没有想到,段初家和她家只隔着一栋的距离。
她们竟然没有在这里见过一次。
当她和乔柏林上去的时候,整个楼道寂静一片。
电线像没收拾好的麻绳从墙边垂下来,灯泡悬在头顶,忽明忽暗地闪,墙角堆着几袋发潮的垃圾,猫从塑料袋里钻出来,发出嘶哑而警惕的叫声。
刚走到二楼,她就听见楼上传来激烈的争吵声,伴着几句难听得刺耳的骂声。
和乔柏林默契地对视了一眼,宁酒开始打开手机录音。
“你特么不是说她肯拍的吗?现在死活不肯露是怎么回事?钱不退就别怪我闹大,老子可不当冤种!”靠近楼梯口的男人显然正处于爆发边缘。
“不是,我跟你说,她这两天情绪不太对,我哄哄就好了……”中年男人声音低了点,带着讨好,“你也知道她小,拍那种东西得慢慢来。”
“你哄?她都快咬人了你知道吗?上次让我等一个星期,这次又是她情绪不对?谁特么信你这破借口!”
“真没想赖你钱,”中年男人语气又急又乱,“不然这样,
你多给几天,我让她晚上拍一组,你先拿几张意思意思……”
正录到一半,突然咣的一声,窗边的巨响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。
“怎么......”中年男人往身后看,一下愣住。
“段初快点,我们拉你出来!”
李铭源趁他跑过来之前,探身往里看了一眼,立刻撩开破碎窗沿上的残玻璃,将手伸了进去。
里面的段初被李铭源的操作惊到了,苍白着脸直摇头。
“没用的,段临不会放过我的......”
“我靠?这李铭源也太莽撞了吧。”
“唉,没办法,他一直这样。”
宁酒还没来得及开口,就看见高鹤昕和祁瑞衡快步从一楼冲上来。
她偏了偏头,轻轻戳了下乔柏林的手臂,低声问:“怎么回事?”
乔柏林看着眼前的形势,眉目间多了几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