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宁酒的嗓音算不得大,董漪的肩膀却明显抖了抖。
整个人几乎僵在原地,转头的瞬间,眼神里闪过一瞬慌乱。
“我...我没有......”
“你是想把挂在最上面的愿签拿下来。”宁酒语调平静,语气却是笃定的,“可这树上的签是香客留的,为什么要去动。”
“我都说了我没有。”
董漪嘀咕了句,自己也觉得没有底气,收回手。
宁酒转身要离开,背后忽地传来一句她刚好能听到的讽刺。
“有些人倒是省力,挂什么签也不用自己动手,就有人替你许愿。”
“......”
这不是宁酒最近第一次感到有人对自己莫名其妙的敌意。
这种感觉追溯到和闻弈闹翻的那天起,周围有些人对她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改变,有时是从走廊擦肩而过时刻意拔高的音量,有时又是体育课后回到教室突如其来的安静。
还记得期末考试刚结束,正是大家最放松的时候,最后几排讨论,宁酒像往常那样去饮水机的地方接水,刚走近,讨论得最激烈的几个人就相互交换一个眼神,谈论得热火朝天的话题随即被转移得干干净净。
她隐约能猜到什么,转头问董漪。
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“你自己心里清楚,”董漪也懒得装了,看向宁酒的眼神中满是敌意,“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茶呢,表里不一,左右逢源的,能不能离乔柏林远点。”
宁酒轻笑一声,反而被激起了反叛因子。
“我为什么要离他远点?”
“你!”
董漪大概是没料到她是这样的反应,一下失语。
宁酒收起脸上的笑容,一步步走近董漪。
“你知道吗?有一种人是最蠢的。”
弯腰,低头,少女甜腻的气息萦绕在她鼻尖,董漪下意识屏住呼吸。
“毫无判断力,却自以为看穿一切的人,最容易被人当枪使。”
对于维系不熟悉的同学人际关系这件事,宁酒向来觉得头疼,再加上最近心情本来就不太好,好像吓到她了。
看着眼前董漪僵住的表情,她还来不及多想,突然感到肩上一阵温热。
少年站得笔挺,神色平静地将手搭在她肩头,视线从头到尾都没落在董漪身上,只盯着宁酒看。
“怎么了?”
“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