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月的南都省,春寒料峭,可省城城东开区那边第二酒厂厂长李军阳的脑门上却沁满了汗珠子。
他在自家客厅里转来转去,活像热锅上的蚂蚁——团团转。
“姐夫这回是真不肯帮忙了!”
李军阳猛地停下脚步,对着沙上面色凝重的姐姐李秀兰说道,“姐,这回你得帮我,要不然别说厂长位子保不住,怕是还得进去吃牢饭!”
李秀兰手里的毛线活一下子掉在了地上:“什么?这么严重?”
“徐大志那家伙油盐不进,非要往死里整我!”
李军阳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,“要是拿不到谅解书,别说厂长的位置,就连自由都没了!”
李秀兰顿时慌了神,手里的毛线针“啪嗒”
一声掉在地上。
她这个弟弟虽说做事莽撞,可毕竟是自家亲骨肉,哪能眼睁睁看着他栽跟头?
“你别急,我这就去找你姐夫!”
李秀兰二话不说,披上外套就往外走,“他要是不管,这个家就别想安生!”
与此同时,在兴州城另一头的镜湖酒业集团办公室里,徐大志正悠闲地品着茶。
窗外梧桐树刚冒出嫩芽,一如他心中正在萌芽的盘算。
电话铃突然响起,徐大志不慌不忙地接起来。
“喂,是大志吗?我是城东开区的吴剑云啊!”
徐大志嘴角微微上扬——鱼儿上钩了。
“吴主任啊,什么风把您给吹动了呀?”
徐大志故作惊讶。
吴剑云在电话那头呵呵笑着:“还不是为我老同学的那个不争气小舅子嘛!
李军阳那小子不懂事,得罪了你,我替他赔个不是。”
徐大志心里明镜似的,却故意叹了口气:“吴主任,不是我不给您面子。
实在是李厂长做事太不地道了,居然纵容手下人偷我们的技术,搞破坏我集团生产的事情,这要是轻轻放过,以后我还怎么管理这么大个集团?”
他顿了顿,听见电话那头吴剑云紧张的呼吸声,这才慢悠悠地继续说道:“不过既然您吴主任开口了,我倒是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。”
“什么法子?你快说!”
吴剑云急忙追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