坑我们这一把,不能就这么算了。”
“那能咋办?咱俩要钱没钱,要人没人。”
谢伯洪沉默了一会儿,突然压低声音:“你记不记得,咱俩被那帮保安押出去的时候,路过那个仓库,我好像听见徐大志在跟人吵吵什么……‘月底必须清干净’,‘江边老地方’?”
赵宏宇皱着眉使劲回想:“好像……是有这么一耳朵。
当时光顾着疼了,没细想。
你意思是?”
“我总觉得,”
谢伯洪声音更低了,眼里闪过一丝光,“徐大志那厂子里,不像只是搞产品那么简单。
他这么急吼吼地弄我们,恐怕不只是为了一辆车、一点矛盾那么简单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”
赵宏宇也回过味来了,眼睛慢慢睁大,“他那边有鬼?”
谢伯洪缓缓点头:“而且,恐怕还不是小鬼。”
就在这时,亭子后面那片枯树林里,突然传来“咔嚓”
一声脆响!
两人吓得猛地跳起来,惊疑不定地扭头望去。
“谁?!”
赵宏宇厉声喝道,顺手抄起了旁边一块半截砖头。
树林里静悄悄的,只有风吹过光秃秃树枝的呜呜声。
好像刚才那一声,只是风吹断了一根枯枝。
谢伯洪却心头猛跳,一种不好的预感攫住了他。
他拉了赵宏宇一把,示意他别出声,自己踮着脚尖,一步步朝出声响的地方挪去。
枯黄的落叶在脚下出细碎的声响。
越靠近,他的心提得越高。
拨开最后一道干枯的灌木枝——
后面空空如也。
只有泥地上,留下几个模糊杂乱的脚印,和一个被踩扁了的烟头。
烟头还冒着细微的、几乎看不见的青烟。
人刚走。
谢伯洪盯着那烟头,浑身的血好像一下子凉了。
他们刚才说的话……被人听去了多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