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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的灯光映照着两人的脸庞,照亮了他们眼中燃烧的斗志。
在这个普通的夜晚,一个关于未来的梦想正在这片灯火中悄然生根。
赵小虎扯着嗓子喊出那句"
不会后悔"
的时候,声音在寂静的夜色里传得老远,把树上的麻雀都惊飞了几只。
邹英早就收拾好东西准备开溜了。
外头的路灯不知道啥时候灭了,黑漆漆的一片。
徐大志看她困得直打哈欠,就摆摆手让她先回去休息。
丁霞和周武也扛不住了,跑到隔壁办公室的沙上瘫着,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。
就剩徐大志和赵小虎这俩活宝还精神着呢!
俩人越说越来劲,唾沫星子横飞地讨论着小麦科技的未来规划。
透过办公室的玻璃窗,能看见他俩一会儿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,一会儿又蹦起来手舞足蹈,那架势活像在演哑剧似的。
赵小虎说到激动处,差点把桌上的水杯给打翻了;徐大志也不甘示弱,拿着文件夹当道具比划来比划去,把墙上的挂历都碰歪了。
这通热火朝天的讨论一直持续到半夜。
最后还是徐大志看了眼手表,现时针都快指到"
零点"
了,这才意犹未尽地喊停。
他招呼周武开车送赵小虎和丁霞回家,自己则住兴州大酒店去了。
夜风吹过,把他的领带都吹得飘了起来,可他的脑子里还在转悠着刚才讨论的那些点子呢。
1988年3月3o日,农历二月十三,星期三。
宜:结婚、搬家、理、求职入学、赴任……
忌:搬新房、安门。
一早,谢伯洪正坐在厂长办公室里批文件,刚泡好的热茶还冒着白气。
突然"
砰"
的一声,办公室门被猛地推开,把他吓了一跳,手里的钢笔差点掉在地上。
"
老赵?你这是干什么?"
谢伯洪抬头一看,是车间主任赵小虎连门都没敲就闯了进来,顿时皱起了眉头。
他这人最讲究规矩,在兴州市计经委系统里面干了二十多年,从来都是规规矩矩的。
领导办公室要敲门,见了上级要问好,这些在他看来都是天经地义的事。
可眼前这个赵小虎倒好,不仅门都不敲,还板着个脸,活像谁欠了他钱似的。
谢伯洪心里直犯嘀咕:这老小子今天吃错药了?
还没等他开口训人,赵小虎"
啪"
的一声把一张纸拍在了办公桌上。
谢伯洪低头一看,白纸黑字写着三个大字——辞职信。
"
啥?你要辞职?"
谢伯洪眼镜都滑到鼻尖上了,他推了推眼镜,又仔细看了一遍,生怕自己老眼昏花看错了。
这年头,谁听说过国营厂的干部要辞职的?别说干部了,就是普通工人也没几个舍得走的啊!
谢伯洪在其他厂当厂长这么多年,来这边也几个月了,见过工人闹情绪的,见过请长假的,可主动来辞职的还真是头一回碰上。
国有集体企业里,即使厂里效益不好的时候,工人们连着三个月只一半工资,可大伙儿宁愿天天吃咸菜就馒头,也没见谁说要走人的。
"
老赵啊,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?"
谢伯洪把辞职信往旁边推了推,语气缓和下来,"
有事好商量嘛。
你看咱们厂现在还是过得去的,你这个车间主任干得好好的,怎么突然要辞职呢?"
赵小虎却像吃了秤砣铁了心,梗着脖子说:"
谢厂长,我想好了,这工作我不干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