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大志疼得直抽冷气,但还是强撑着安慰妹妹:"
大敏啊,快别哭了。
你这一哭,眼泪都滴在我后背的伤口上,盐水一浸,疼得更厉害了。
"
说着还龇牙咧嘴地做了个夸张的鬼脸。
徐大敏一听,赶紧用袖子胡乱抹了把脸,硬是把眼泪憋了回去。
她抽抽搭搭地说:"
哥哥我不哭了今天要不是你"
话还没说完,她的声音又开始颤。
徐大志抬起手,像小时候那样揉了揉妹妹的头,把她的刘海都揉乱了:"
傻丫头,跟亲哥还说什么谢不谢的。
这事本来就因我而起的,我出面解决不是天经地义吗?真要计较起来,该是我跟你道歉才对。
"
"
别别别!
"
徐大敏急得直摆手,脑袋摇得像拨浪鼓。
说来也怪,原先堵在她胸口那股子怨气,这会儿突然就烟消云散了。
她这才明白,原来血缘亲情就像老树盘根,表面上可能有些枝枝杈杈的摩擦,可底下的根须早就缠得死死的。
只要没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,家人之间哪有仇呢?
徐大志挥了挥手,语气温和地说:"
好了,你也累了一天了,先回屋歇会儿吧。
顺便陪咱妈说说话,她一个人也挺闷的。
"
徐大敏站起身来点点头,转身往外走,可走到门口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。
她总觉得今天的哥哥跟平时不太一样,可具体哪儿不一样又说不上来。
要知道,以前的哥哥就是个十足的书呆子,整天就知道抱着书本啃,家里的大事小事从来都不放在心上。
可今天他不但主动站出来解决问题,居然还会跟自己说软话道歉,这简直太让人意外了。
那时候的日子过得简单,除了夫妻之间那点家常,也没什么别的消遣。
晚上八点多吃完晚饭,徐大志照例翻了会儿英语课本,就打算上床睡觉了。
这时母亲袁翠英轻手轻脚地推门进来,手里攥着一叠皱巴巴的钞票,另一只手还提着个盖着蓝布的小竹篮。
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