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因为触景生情的缘故,此时的她仿佛不再是那个冷酷阴沉的祭司殿大祭司,而是变回了一个慈爱的长者,在非常温和的征求晚辈意见。
须臾的静默后,薛念微微侧过头,像是第一次正视了这个满脸疤痕的女人。
他薄唇轻启,缓缓道:“既然大祭司这么说的话,那……”
“哐啷——!”
说话的功夫,薛念手上也没闲着,弯刀起落间,重重砍在了从床底蹿出来的一个东西上。
这应该是一个人。
但他脸上戴着形状诡异的铁头套,只露出一对黑漆漆、阴森森的眼睛。
眼神不像人、更像是兽。
而薛念刚刚那一刀,就是砍在了对方的头套上。
大祭司把手中拐杖拄在地上,眼睛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:“薛子期,看来你是没打算好好说话了。”
“彼此彼此。”
“大祭司不是也没有多少诚意吗?”
“床底下藏了这么大个铁头人,都不提前知会一下,实在是不够意思啊。”
阴森森的密室。
血淋淋的壁画。
奇怪的、细微的嗒嗒声。
还有虎视眈眈、举止怪异凶悍的铁头人。
任谁处在这样一个情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