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丽妃罚他打手板,罚他在院子里一跪一整夜的时候,说得也是“不疼不长记性”。
丽妃是他的亲生母亲。
他怎么可能会从不期待得到对方的疼爱。可对方对他的所有疼爱都要建立在他足够优秀、能博得沈建宁关注的前提上。
他对于丽妃来说,更像用来帮忙固宠的工具,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。
从来都没人真正关心他的伤痛。
他怕疼就别活了。
空气莫名凝滞了起来。
薛念目光闪了闪,却没再说话,只是一点一点的把药膏涂在沈燃伤痕累累的后背上,重新帮他把已经崩裂的伤口包扎起来。
吹了一天一夜的风,沈燃浑身上下都是凉的。
然而薛念指尖滚烫远超常人,他手指落在何处,何处便如星火燎原,似乎有种连药膏也无法缓解的灼痛。
原来太细致也不是什么好事儿。
沈燃再也维持不住素日里那种漫不经心的姿态,他一动也不动的坐在椅子上,浑身肌肉僵硬,仿佛这不是在上药,而是一场酷刑。
时间一点一滴过去,眼看着薛念上药没有任何结束的迹象,沈燃实在忍无可忍,沉声道:“薛子期,你能不能快点儿。”
声音不似以往,有些沙哑。
失了威严和震慑力,只有梦中惊醒之后的慵懒和乏力。
&