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粹宫内。
窗棂紧闭,厚重的锦帘将天光挡得严严实实。
徐幼茵身着素色宫装,发丝散乱地垂在肩头。
原本精致的妆容被泪水与怒火冲得一塌糊涂。
她赤着脚站在满地碎片中,手中还攥着一只玉瓶,眼神里满是疯狂的怨毒。
“蠢货!都是蠢货!”
她猛地将玉瓶掷在地上,清脆的碎裂声在殿内回荡。
吓得殿内宫女们齐刷刷跪倒在地。
“李氏那个蠢货,为了几千两银子,把我的前途全毁了!还有谢无咎,为了自保竟对亲族下手,姜予安更是狠心,借着长辈的名头‘大义灭亲’,好,当真是好得很啊!”
她一边骂,一边踉跄着走向妆台,抬手将上面的铜镜、胭脂盒尽数扫落在地。
铜镜摔在金砖上,镜面裂成蛛网状,映出她扭曲的面容。
“我在宫中步步为营,好不容易才得了常在之位,却被这群蠢货拖后腿!
姜予安,你以为把李氏抓起来,就能毁了我吗?我绝不会让你得逞!”
徐幼茵砸累了,瘫坐在冰冷的地上,泪水涌了出来。
若是再不想办法挽回,别说晋位,恐怕连常在的位置都保不住。
受人白眼的滋味儿,她再也不想体会了。
“不行,我不能就这么认输!”
徐幼茵猛地站起身,擦掉脸上的泪水:“我还有机会,只要能见到陛下念及往日情分,定会原谅我的!”
她不顾宫女的劝阻,匆匆整理好发髻,冲出钟粹宫。
不多时,徐幼茵到了御书房外。
她跪倒在地,对着殿内哭喊:“陛下,臣妾有罪,求陛下开恩。”
每说一句,便磕一个头。
不多时,徐幼茵的额头,就红肿起来。
声音传到殿内,惹得元帝很是烦躁。
他不满的看向海公公:“让徐常在回到钟粹宫去,朕是不会见她的。”
在这个节骨眼上,徐常在够聪明的话,就该本本分分的待在殿中。
她却跑到御书房求饶,若是元帝再宠幸她,岂不是给了御史把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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