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氏声音颤抖,嫩白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。
目光却像黏在了姜予安脸上,一寸寸描摹着她的眉眼。
姜予安在主位坐下,温和开口:“不知夫人寻我有何事?”
妇人喉头滚动,浑浊的泪水突然涌了出来。
她激动的哭道:“像……真是太像了……这眼睛,这鼻子,跟你爹爹年轻时一个模样。”
她向前踉跄半步,声音陡然拔高,哭的撕心裂肺:“安儿,我的安儿啊!我是你亲娘啊!”
“亲娘?”姜予安浑身一震,端着茶盏的手指微微收紧:“夫人会不会认错人了?”
有了前几次的教训,姜予安不再冒认亲人。
看着妇人哭成了泪人,她也没有触动。
“不,没错!”妇人急切地从怀中掏出个褪色的红布包。
颤抖着打开,里面是半块磨损的长命锁:“你看这锁,当年你出生时我亲手给你戴上的,后来你被人抱走,我拼死只抢回这半块!你左肩胛骨下有颗朱砂痣,对不对?”
姜予安猛地抬头,眼中满是难以置信。
那朱砂痣隐在衣衫之下,除了幼年养母从未有人知晓。
她望着妇人哭红的双眼,望着那半块熟悉的长命锁,目光突然紧缩。
“给我看看。”
冬青上前,把长命锁拿了过来,递给姜予安。
只见正面刻着长命百岁,而反面则刻着一个小小的云字。
看到这个字,姜予安不由的皱起了眉。
谢氏临死前用血在衣角上,写的就是云字。
难道,她果真是云家的人?
周氏见她神色变幻,哭得更凶了:“当年流寇劫掠家乡,我抱着你逃到渡口,被乱兵冲散,我找了你二十年啊安儿!”
姜予安按下心中的激动,她问周氏:“你是怎么找到我的?”
“你被封为郡主,天下人皆知,你的年纪和身世,与我丢失的女儿特别相像,我也只是想着来碰碰运气,没想到,还真被我找到了。”
周氏说着,又忍不住掉了泪。
她眼睛通红的看着姜予安:“我云家一直在南方做生意,如今家财万贯,生活富足,现在又找到了丢失了多年的女儿,上天待我不薄啊。”
“云家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