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棉棉点点头。
她到现在都在怀疑那个打更的老头是真正的杀人凶手,而且自从接触查案以来,每个案子其实都是一波三折,不断的反转。所以这么直白的将所有的线索都指向沈二娘子,让衙门的人怀疑他是真正的杀人凶手,反倒可能这沈二娘子真的是被诬陷的。
薛煌:“既然你也说你的姐姐死因有疑,想必你是最知道内情的人。就从头来说说看吧。为何他们都传你们沈家举家搬迁后,你会出现在扬州城郊外的尼姑庵内?”
“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了。我姐姐身亡那年,我还年幼。只是记得当时家里红烛红绸,桌面上也摆放着平时吃不到的各种瓜果喜糖,全家都喜气洋洋的。那个时候我还不理解出嫁是什么意思,是朦胧的记得姐姐在出嫁的前一晚被我爹带到了前院议事,后来便听到了姐姐犀利的喊叫声。”
陆棉棉沉思,沈二娘子的记忆倒是与那衙门中老捕快的描述有重叠之处。
齐澈发问,“你姐姐为什么叫啊?你没有去看一看吗?”
沈莲摇头,“当时我太困了,就在房间里没有出去。而且自从那个到战场上征战的都卫姐夫传来生死的消息后,姐姐经常在家里大喊大叫,精神崩溃,失常。所以这对我来说也是常见的事情,所以我也没有理会。没想到第二天便已经是与姐姐天人永隔了。”
“姐姐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。我和姐姐的娘亲早逝,长姐为母从小是她带着我长大的。我爹一心想要盼一个儿子,对我们姐妹俩的关心也是少之又少。早些年间他接连的娶了几房小妾进门。而这些小妾全都好吃懒做,我们家的家底儿也逐渐被她们掏空。但也不见她们的肚子有什么动静,郎中说是我爹的问题。后来我爹就将她们全都赶出去了。”
“到后来姐姐找了那个都尉姐夫多为姐夫家里无亲无故。是孤身一人答应迎娶姐姐后会给我爹养老,算是我爹的半个儿子,我爹对这桩亲事特别的满意。可没想到造物弄人那都尉姐夫上了战场后就再也没有回来。”
“想后来的事情你们应该也都清楚,我姐姐被迫嫁人,又死在了大婚前一晚。邻里乡亲的话都讲的特别的难听,我爹有些受不住便变卖了祖产,带着我们家最后的一点家底。带着我准备到别的城市去生活,可那些邻里乡亲的话传到我的耳朵里,我也认为姐姐不是那般轻易去寻死的人,我姐姐的死肯定是被别人害的。那个时候我虽年幼,但也立下了为姐姐要一个说法的心。”
“带着我往金陵城的方向一路而去,往金陵城的路上我从马车上跳下来,悄悄的离开我爹,重新返回扬州城。姐姐说若是心中有不平之事,就到衙门去敲响登闻谷,青天大老爷会为我们做主的。当时我便到衙门里去敲了登闻谷,可却被一个衙门中的捕快给赶走了,并没有人受理我的案子,而我也因为年幼又离开了父亲,没有任何的生计来源,最终被师太救下,带回了尼姑庵,在尼姑庵中长大。”
……
“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,如果我真的想为姐姐报仇的话,早些年不就杀害了这两个捕快,为何要等到现在呢?为何要等到京城中的大人来到这里再行动,这不更是往自己的身上吸引嫌疑吗!”
齐澈随即附和,“没错。沈二娘子这一生命也如同沈大娘子一般苦,我们更不应该怀疑她。”
沈二娘子对齐澈俯下身子,微微作揖,“多谢大人体恤。”
薛煌想起那日沈二娘子要委身于他时的眼神,眼中没有半点爱意,如果说那是促使她来找他,真正的原因也是想借他的手帮姐姐报仇吧……
没想到薛宅中已经有了女眷,所以他便退而求其次的到衙门寻找齐澈的帮助。齐澈看着就是善良正直的,又是本地县令的儿子,确实是退而求其次的最好选择。
“几位大人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