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大唐,回来了。
翌日,晨曦微露。
宿醉的头痛并未如预想中那般袭来,房琯在一片柔软中睁开眼,茫然地眨了眨,才惊觉自己并非在自家府邸的硬榻上,而是身处皇宫。
身处一处雅致厢房的锦被之中。
窗外鸟鸣啁啾,室内熏香袅袅。
愣了片刻,昨夜记忆才逐渐回笼。
盛宴,诗篇,欢笑……后来便不胜酒力,再往后就……
“房公醒了?”
一名内侍轻手轻脚地进来,见他坐起,连忙上前服侍:“陛下吩咐了,诸位大人昨夜尽兴,不必急着早起议事,已命太医署备好了醒酒汤药,房公是用些粥点,还是先饮汤药?”
房琯一时哑然。
他虽乃前朝老臣,可何曾受过君王如此细致体贴的关照?
即便是最得赏识时,宴饮过后也是各自归家,何来留宿宫禁,醒酒汤药一应俱全的待遇?
类似的场景也在其他留宿宫中的大臣处上演。
待房琯喝了醒酒汤和粥水,整理好衣冠,随着引路内侍走向太极殿时,在宫道上恰好遇见了同样面带几分宿醉未消,却更多是惊疑不定的王维,颜真卿等人。
“摩诘兄,颜公……”
房琯拱手,压低声音道:“昨夜……我等竟都宿于宫中?”
王维苦笑着揉了揉额角,眼中却带着与房琯相似的感慨。
“是啊,醒来时也吓了一跳,陛下……思虑之周全,待臣下之厚,实乃罕见。”
几位重臣相视一眼,心中俱是暖流涌动。
捉鱼飞过的殷愿:其实,是宿主不知道你们都有没有地方住,到底住哪儿……干脆给你们统一安排了。
和在宋朝时,大臣都叫爱卿是一个道理。
大臣们醒了酒,聚到一起,通传后步入太极殿。
殿内,数十名书吏正俯首于案,小心翼翼的将一张张诗稿进行归类,誊抄,校对。
殷灵毓没喝酒,自然也早醒了,正拿着地方送上来的折子看,房琯看着那群书吏脚步微顿,旋即拱手问道:“陛下,这是……?”
殷灵毓放下手中的奏折。
“昨夜诸卿诗兴勃发,佳作频出,或记战事之艰,或抒报国之志,或言黎民之盼,皆是心血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