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疫病传人,风险性高又凶险,并不是每个郎中都愿意去看的,自己与殷灵毓交情还没有那么深。
夜里光线不好,梁三没看清殷灵毓腰间的葫芦,顺着兆达的视线看过去,捂着肚子笑叹:“兆兄怎么…到山上还能拐回来人。”
兆达还没开口,被撕破了包扎伤口的衣襟被殷灵毓拽住:“给我撕一块儿,要能蒙住脸的。”
“给。”兆达连忙撕了一大片,露着一截儿腰也混不在意,看殷小兄弟的意思愿意试试,他感激还来不及呢。
梁兄弟待他这般情深意重,他也不忍心看着他死,何况这村子不算小,多是猎户,他身为游侠,惩奸除恶固然要紧,也绝不可对黎民见死不救,就是殷灵毓不愿,他也要去报官府,再找路子看看能不能请来郎中的。
反正他兄弟够多,到哪儿都能再现交两个友人。
殷灵毓把麻布割下两条用来在脑后系住,然后往前走了两步:“在下是郎中,这位……梁兄,可否伸手?”
捂着肚子捱着疼的梁三手里的火把掉在了地上,手忙脚乱捡起来,退后一步,把手伸的老长。
“多…多谢,但还是离我远些吧。”
分明眼里一下子就映照出了跳动的火光,但还是别过了脑袋。
殷灵毓把手搭上去。
“腹泻?”
“是,您怎么知道?”
……哥,先不说脉象,你身上一股子…味儿,是被腌入味儿了闻不出来吗?
注意到梁三的手之前一直虚虚的捂肚子,殷灵毓抬眼看向他:“是不是手不敢揉,很痛?”
梁三点头:“村里好几户人家都疼晕了。”
殷灵毓心里有了把握:“便中是否带血?浑身发冷?”
“都中!”
本来只是感激的梁三这下子是真的燃起了希望,嗓音都有些颤抖:“您看,能治吗?”
“能。”殷灵毓放开手,声音是压低后偏向少年的温和,此时在梁三河兆达耳中简直如同天籁。
梁三没忍住哭出了声,又赶紧压住,呜呜噎噎听着心酸,能活着谁想等死啊!
擦着眼泪,梁三让他们稍等,他回身去找村长来做主。
村长拄着拐杖出来,满头汗,拼了命的挪动,比梁三还快,还没到近前,“噗通”一声先跪下磕头。
“小老儿梁骏,求贵人救救大山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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