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种陌生的恐惧顺着脊梁爬上来:三百年来第一次,她精心设计的幻境连入侵对方梦境都做不到,那些曾让元婴期强者袒露秘密的甜蜜耳语,此刻只换来库房角落里一声带着讥诮的咳嗽。
陆芝的耳尖不受控制地泛出绯红——这是魅魔族裔在遭遇认知颠覆时的本能反应。
她曾以为自己的幻术是无所不能的钥匙,能打开任何心锁,直到此刻才发现对方的心房竟是用玄铁浇筑的密室。
货架投下的阴影里,她看见自己精心编织的欲望蛛网正在崩塌:那些让修士们甘愿交出本命法宝的甜蜜低语,此刻化作库房顶棚漏下的雨滴,在对方衣领上溅起微不足道的水花。
更令她战栗的是,自己竟在对方眼底读到了猎食者的笑意,就像她往常打量待宰羔羊时那种居高临下的审视。
三百年来第一次,她引以为傲的魅惑成了笑话,那些让元婴老祖神魂颠倒的幻境,在对方看来不过是孩童吹散的彩色肥皂泡。
陆芝的尾椎骨突然窜过一道刺痛——这是魅魔血脉在示警。她终于看清那些货架排列的玄机:生锈的铜锁与褪色的符纸,全是针对她族类特制的禁魔器具。
更可怕的是,对方竟然使用了最为粗浅的幻术,轻而易举地就将她给反制住了,这就如同用一张渔网,轻轻松松地兜住了一只试图捕猎的鹰隼一般。
就在这时,库房的角落里突然传来了一阵金属碰撞的轻微响声。这阵响声虽然很轻,但却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异常突兀。她心头一紧,立刻意识到自己此刻正站在对方精心设计的陷阱中央,而且这个陷阱显然已经被触发了。
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绝望,因为她发现自己现在连挣扎都是徒劳的。无论她如何努力,都无法挣脱那看似简单却异常坚固的幻术束缚。
这种被人当作猎物一样对待的屈辱感,比灵力枯竭还要令她感到痛苦和绝望。她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践踏,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嘲笑她的无能。
“陆芝啊,真没想到我们灵墟宗正在四处搜捕魅魔族,你今天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,这可真是出乎本公子的意料啊!”萧逸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,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戏谑和得意。
他的话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