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为首的,正是鱼龙会会长,石川信。
他穿着一身深绀色、改良过的传统服饰,宽袍大袖的狩衣元素与现代制服的利落剪裁完美融合,衣料是带有暗纹的顶级丝绸,行动间流淌着低调的华光。
他身形挺拔如崖边孤松,面容沉静似古井深潭,看不出具体年龄,唯有一双眼睛深邃得仿佛能吸纳光线,蕴藏着东瀛武士特有的、内敛到极致因而显得格外危险的锋芒。
腰间悬挂着一柄长度惊人的古朴刀鞘,深色鲛皮缠绕的刀柄透出岁月的磨砺与金属的冷硬。
他身后,跟着两名同样装束、气息沉凝的随从,眼神锐利如鹰隼,步伐精确如同尺量,显示出极强的纪律性与实力。
石川信的目光首先快速扫过一片狼藉的会议室,破碎的桌椅、扭曲的门框、散落的文件........他深邃的眼中没有任何惊讶或评判的情绪,平静得如同扫过一片落叶。
然后,他的视线稳稳落在了场中两个最具压迫感的存在身上——强作镇定的高廉,以及那尊散发着滔天凶威的吕慈。
没有任何犹豫,石川信向前踏出一步,进入会议室。
他双手自然垂于身侧,以最标准的东瀛礼仪,对着高廉和吕慈的方向,深深鞠躬,腰背弯折成九十度直角,姿态谦恭而肃穆,停留了足足三秒。
当他直起身时,脸上带着一种近乎刻板的、程式化的尊敬表情,开口说话。他的中文发音有些生硬,带着明显的东瀛口音,语法也略显别扭,但每个字都咬得清晰有力:
“在下,鱼龙会会长,石川信。”
他再次微微颔首,“见过高总,见过吕前辈。”
他的目光在高廉脸上停留一瞬,随即完全聚焦在吕慈身上,那深邃的眼眸深处,似乎有极其细微的波澜涌动,那是面对绝对凶兽时本能的警惕与凝重。
“两位大名,在下早已听说,久仰久仰。”
话语恭敬,姿态放得极低,完全符合礼节。
然而,在这满地狼藉、气氛压抑到极致、且刚刚经历了吕慈破门威胁的背景下,这份过分的“礼节”,反而透出一种异样的疏离感和不易察觉的强硬内核。
他仿佛在用行动和语言划下一条无形的界限:我们是带着正式身份和目的而来,遵循规则,即便面对的是“疯狗”吕慈。
高廉连忙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,试图缓和气氛:“石川会长太客气了,一路辛苦,快请坐........”
他环顾四周,却发现唯一还算完好的主位扶手椅被吕慈占据,其他椅子非碎即倒,场面一时尴尬。
“不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