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最后的防线。
“轰隆!”
铁铸的地面猛地一震!
烟尘碎石冲天而起。金色手印结结实实地印在了赵归真站立之处!
尘埃缓缓散去。
只见赵归真整个人如同被万吨锻锤砸中的钉子,从腰部以下,被硬生生地“拍”进了坚硬无比、铺着铁板的混凝土地面之中!
他腰部以上露在外面,双臂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折断,森白的骨茬刺破皮肉暴露在空气中,胸腔肉眼可见地塌陷下去,鲜血如同泉水般从他口鼻中疯狂涌出,染红了身下的碎石和铁屑。
他像一滩烂泥般嵌在地里,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和因剧痛而不断抽搐的身体,证明他还活着。
那双曾经充满残忍和狡黠的眼睛,此刻只剩下无边的空洞、恐惧以及对生命飞速流逝的茫然。
他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。引以为傲的邪法在绝对的力量面前,脆弱得不堪一击。
肖自在缓缓踱步,走到赵归真那颗埋在地面之上的头颅前。
皮鞋踩在血泊中,发出粘稠的声响。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张因痛苦和恐惧而扭曲变形的脸,看着那眼中残留的对生命的最后一丝渴求。
“肖…肖哥…饶命…” 赵归真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,从被血沫堵塞的喉咙里挤出几个模糊的音节,血泡随着呼吸不断从嘴角溢出,“我…错了…再不敢…”
肖自在安静地看着他,眼神透过镜片,深邃得像不见底的寒潭。没有愤怒,没有快意,甚至没有一丝波澜。
那是一种超越了常人情绪的、近乎非人的平静,一种执行既定程序的冷漠。
“赵道长,”肖自在的声音依旧平稳低沉,仿佛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,“当你为了那点虚妄的力量,将无辜孩童开膛破肚,攫取他们心头精血,聆听他们临死哀嚎时,你可曾想过饶他们一命?”
他的话语像冰冷的钢针,刺入赵归真最后的意识。
赵归真眼中的光芒剧烈地闪烁了一下,似乎想反驳,想辩解,但最终只剩下更深的灰暗和绝望。
他明白,任何语言在此刻都苍白无力。他犯下的罪孽,已断绝了一切生路。
肖自在不再言语。他缓缓抬起了右脚。动作很慢,很稳,没有丝毫犹豫,仿佛只是在做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。
那只穿着普通皮鞋的脚,此刻在赵归真眼中却如同九幽之下落下的判官之印。
皮鞋的鞋底,轻轻地、稳稳地、无比精准地踏在了赵归真暴露在外的颈椎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