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声音平稳得可怕,没有任何波澜,却比咆哮更令人心悸。
“贫僧...”
“酷爱...”
“杀人。”
“......”
“......”
王震球脸上那夸张的、玩世不恭的笑容,如同一张劣质的面具,咔嚓一声僵在脸上。
他倚着机器的身体下意识绷紧,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指微微蜷起。
那不是威胁,那是陈述一个如同呼吸般自然的、冰冷血腥的事实!
令人窒息的冰冷杀意如同无形的浪潮,在肖自在与王震球之间无声地碰撞、激荡。
角落里,老孟猛地缩了缩脖子,下意识地将怀里的金属罐抱得更紧,厚镜片后的眼睛里满是惊惧,嘴唇无声地蠕动了一下。
黑管儿靠着墙壁的身影如同凝固的铁塔,只有抱着双臂的指关节微微收紧,发出细微的骨节摩擦声,冰冷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聚焦在肖自在身上,评估着那具平静躯壳下翻涌的毁灭性能量。
连冯宝宝都似乎感觉到了异样,停下了无意识抠弄墙上铁锈的小动作,清澈的目光平静地落在肖自在的后背上,像在观察一头从未见过的危险生物。
张楚岚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,心脏狂跳几乎要撞碎胸腔!他强迫自己从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中抽离,视线飞快地扫过阴影中形态各异的同伴:
悲悯血瞳的肖自在(华东)。
笑容僵硬的王震球(西南)。
惊魂未定的老孟(西北)。
沉默如山的黑管儿(华中)。
还有自己和身边的冯宝宝(华北)。
算上自己怎么才六个人。
“等等!”张楚岚猛地出声,声音因为紧张而显得有些干涩,打破了这令人胆寒的僵局,“加上我,算上宝儿姐...怎么才六个人?”
他举起手指,一个个点过去:“肖哥,球儿,老孟,管儿哥,我,宝儿姐...东北呢?东北那位呢?”
他看向众人,最后目光投向阴影最深处的角落,似乎在期待某个隐匿的身影出现。
“嗡——”
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,他口袋里那部刚刚接收到绝密名单的手机,屏幕猛地亮了起来!幽蓝的光芒在昏暗的车间里格外刺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