骤然嘶鸣。
屏幕亮起——“诸葛狐狸”。
王也眉心一跳。
接通的刹那,一个清越带笑的嗓音穿透喧嚣人声:
“哟,老王——”电话那头背景音是机场广播的机械女声,“首都T3航站楼,听这动静熟不熟?”
王也下意识瞥向对面三人。诸
葛升手中羊肉“啪嗒”掉进辣汤,诸葛观呛得满脸酱汁,诸葛萌瞪圆了眼睛——电话漏音严重,那声音他们太熟悉了!
“诸葛青?”
王也起身踱到窗边,窗外后海的霓虹在水面碎成斑斓,“你掐点倒是准。”
“哪儿能啊,”诸葛青轻笑,气流拂过话筒的沙沙声像狐狸甩尾,“我家那三个愣头青...到你那儿了吧?观仔的唐僧面具裂了没?升子是不是又玩土河车把自己埋了?萌丫头肯定嚷嚷着‘电死你’结果反被抽脸了吧?”
句句戳心!
饭桌三人面如死灰。
诸葛观捂住鼻子呜咽,诸葛升一拳捶在桌上震得铜锅晃荡。
王也指尖叩着窗棂,语气听不出波澜:“嗯,挺热闹。现在正请他们补血呢。”
“我就知道!”
诸葛青的笑声陡然转冷,带着洞悉一切的锐利,“他们仨捆一块儿还不够你塞牙缝...不过老王,你下手轻点儿,打残了武侯派年底团建凑不齐人。”
突然,他话锋急转:“对了,我航班刚落地——来接我。”
王也瞳孔骤缩:“你来北京做什么?”
电话那头静了一瞬,随即响起衣料摩挲声,似有人慵懒倚上廊柱。
再开口时,诸葛青的嗓音浸透月华般的温润,却藏着深海暗礁:
“叙旧啊...找我的‘老朋友’。”
“老朋友”三字被他咬得意味深长。
电话挂断,忙音在寂静中无限放大。王也转身,迎上六道惊恐交加的目光。
“青...阿青来了?!”诸葛萌手里的冰袋“咚”地砸进调料碗。
诸葛升霍然起身:“他早知道我们会输?!那还放我们来丢人?!”
王也坐回主位,慢条斯理捞起煮老的鸭血:“不然呢?指望你们仨逼我用出土河车?”
他抬眼扫过三人,唇角勾起讥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