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方蜷缩在墙角，身体筛糠般抖动。

    他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水分的枯柴，皮肤紧紧贴着骨头，连开口说话都费劲。

    “饶……饶了我……”

    他用尽全身力气，才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，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。

    林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，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。

    “告诉我，丹药是谁给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说了，我就放你走。”

    孙方浑浊的眼球里爆发出求生的欲望，他疯狂摇头，嘴里发出嗬嗬的怪响。

    “不……不认识……我真的不认识他！”

    “就是一个偶然的机会，在路上遇到的一个怪人，他说……他说这丹药能让我突破炼气士的桎梏，成为人上人……”

    孙方的话说得颠三倒四，但意思很明确，他想把一切都推给一个不存在的“偶遇”。

    林萧静静地听着，没有打断。

    等到孙方喘着粗气停下，他才缓缓开口。

    “说完了？”

    孙方愣住了，呆呆地看着林萧。

    他以为自己的说辞至少能换来几句盘问，却没想到对方的反应如此平淡。

    林萧不再多言，只是伸出两根手指，对着孙方虚空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