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,这一击早已人事不省,但少冲内功深厚,只迷糊了小会儿,便清醒过来。睨见身旁藏着五个人,黑暗中瞧不见面孔,暗惊道:“这五人早藏在了此处,是以我反应不及。却刚好跛李、武名扬二人进店,唬得这五人不敢出声,否则我这会儿焉有命在?”便一动不动,不让敌人发觉。
听武名扬大声道:“你们耳朵都聋了么?让本老爷在外面久等。”店家道:“两位客官,真是对不起,委实满房了。”只见武名扬拿出一道木牌,道:“看清楚了,这是锦衣卫木钤,本老爷要住店,难道你不知道睡柴房么?”那店家见是官家的人,不敢得罪,忙为两人收拾寝处。跛李又叫切两斤牛肉,打三角酒送到房内,店家也是照办无误。
二人入住店家的房正是楼下靠边的一间,窗户向少冲这边敞着,从这边望过去,恰好可以看见房中一切。这时有人送酒菜到房中,那人始终背向这边,少冲见他背影不似店家,却听武名扬道:“走得远远的,别让本老爷看见。”那人道:“要走多远?小的在店中做事,不想走得太远。”武名扬皱眉道:“我小声说话你听不见,大声呼你才听得见,就这么远。”那人一番点头哈腰,道:“两位爷儿慢用。”退出房来远远走开,过了一会儿绕了回来,蹑手蹑脚躲到墙根下,手中亮晃晃的拿着一柄刀。
这时武名扬倒了一杯酒,双手递到跛李面前,道:“师父,徒儿敬你一杯酒,这次能大功告成,全靠咱师徒俩心意相通,配合默契。”
跛李接杯在手,冷笑了两声,没有说话。武名扬又道:“师父,这部宝卷到底怎么个稀奇,不如打开来瞧瞧,别是假的,可就白费心思了。”
却见跛李伸手按在桌上一个匣子上,道:“是真是假,你能瞧得出来么?”
武名扬道:“师父说的是,徒儿愚笨得紧,当然瞧不出来,不过师父学究天人,定能瞧得出。”
跛李道:“我若说这是假的呢?你信不信?”
天书卷轴放在这个精钢铸就、上了金漆的匣子里面,跛李得了这个匣子,武名扬得了开锁的钥匙,没有钥匙开不了匣子,没有匣子钥匙也成了无用之物。师徒二人各得了一半,从莲花峰下来的一路上都动起了心思,如何从对方手中拿到另一半。跛李虽然武功在武名扬之上,也怕把徒儿逼急了失去钥匙,匣子从此不能开启,那便得不偿失了,是以一直没跟他翻脸。武名扬忌惮师父武功高强,明里仍是尊敬有加,暗地里耍些心计,但跛李也防范严密,起卧都抱着匣子不放,就连上茅房也不例外,自是无从下手。
武名扬这次又讨了个没趣,正想说:“既是假的,师父就给了我吧。”话未出口,跛李一口酒刚进了嘴中立即喷了武名扬一脸,全身跳将起来,厉声道:“我的好乖徒儿,你在这酒里下了药。若非我早有戒备,岂不被我的乖徒儿毒死了?”
武名扬吃惊道:“我……我没下毒,这酒里有毒么?”
跛李冷哼一声,道:“没毒,算是我大惊小怪,来,徒儿,你把这杯酒喝了。”说着话,将自己喝剩的酒端起来,要武名扬喝。
武名扬却不接手,瞧了瞧跛李的脸色,心想:“你在酒中下了毒,反咬我一口,激我喝下去,我武名扬可没这么笨。”
跛李见武名扬不喝,再无怀疑,又“嘿嘿”笑了两声,坐回座位。
武名扬早就想除掉跛李,见他已有了杀己之意,摸摸腰中的匕首,胆气略壮,叫道:“喂,店伙儿呢?过来,老爷有话要问。”
那店伙儿见叫,只得轻手轻脚退远,再大步流星赶到房来,大喘其气,道:“两位爷儿有何吩咐?”
武名扬声色俱厉地道:“你在酒里下了毒是不是?这位头陀是我师父,和你有何冤仇?”
那店伙儿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