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面还在继续。

    其实即便是这样的大事件，也少有人能完整看完一整场听证会。

    99.99%的人，最多最多就是网络上了解一些切片。

    但若真坚持看完，就不难发现这些人的表情、动作、引导性提问是多么明显：

    这是在演戏。

    偌大的眾y院里，没有一个人真的在乎“美国国家安全”，也没有一个人真的在乎用户的“隱私”，这两个词只是他们舌头上的武器，在合適的时机拿出来，顺带挑动一下普通人的神经。

    两个小时的发布会，全程看完，独自一人坐在最前方的翟达，敲击了一下键盘空格，暂停在cnn某演播厅的画面上。

    转头看向会议室里的数百人...没有一个人说话。

    翟达扫过一张张面孔，有凝重，有愤怒，有担忧，甚至...有胆怯。

    空气好似有了重量，每一次呼吸，肺部都带著拉扯。

    翟达將遥控器放在一边，双手叉腰道：“听证会的內容大家都看完了，剩下的都是一些媒体的分析播报，內容重复、猜测居多，就不浪费大家时间了，先听听大家有没有什么想说的。”

    第一个举手的，是李海莉。

    “翟总，这是我的失职，公共关係部负责舆情监控，事先却没能预警，我们有著不可推卸的责任..”

    翟达摇头道：“不，这种事情即便是本就突然，你们只是一个企业部门，不是c*a，要是能对美国政府了如指掌，那才是离谱。”

    没有企业內的部门能做到这个程度，即便有什么预警，也最多只是凑巧。

    而这次不够凑巧罢了。

    另一人举手，是来自鸿图os的程式设计师：“翟总，如果我们积极去解释清楚误会呢？听证会的结果尚未公布，也许还有挽回的机会，那些条款其他企业也在用..：”

    翟达平静道：“你早上吃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啊...豆浆油条...“

    “几根油条。”

    “一根...”

    “我现在怀疑你吃了三根，你要如何证明你自己没说谎？”

    那人张了张嘴..：

    还有人举手：“翟总，美国法律最讲究公平公正，如果我们反起诉他们呢？”

    翟达看了对方半响，直到其红了脸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