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已经是国內最好的医院,如果不惜成本,一切以最好条件治疗,和国外的差距大么我们能否选择出国治疗”
医生警了对方一眼,他显然知道这一家不差钱,毕竟是被人打了招呼才加班的,也已经习惯了这种论调,一提医疗,就好似国外一定更厉害似的。
“我这么和你说吧...胶质瘤手术,国內最好的专家不在协和,在天坛,確诊后我可以帮你们安排转院,论刀法技术、台数经验,绝对是世界顶级的。”
“我见过太多癌症病人跑去国外的了,异国他乡的,语言不通、规矩也不同,结果大多都不太好,甚至再也回不来了,当然这是你们的自由。”
“你非要说有什么能做的额外努力,国外的新特药、靶向药可能有效,国內还未上市这是实话,手术永远是最主要的手段,但这些东西也算有一些作用..:”
陆泽涛思路转的非常快:“也就是说...国內手术,国外养疗么....”
“差不多这个意思,这只是我的经验之谈,具体情况还要再检查...”
数个小时后,陆思文独自回到了酒店。
她想要陪妈妈的,但她管理不好自己的表情和情绪,被陆泽涛劝了回来。
这个消息虽然称不上绝望,但也非常残酷,陆泽涛希望循序渐进的让钱雅蓉知道,心里有个准备,而陆思文一看到妈妈,眼晴就发红,显然容易起疑心。
酒店里,陆思文依旧是坐在窗边。
窗外的车水马龙,穿透了双层玻璃,却穿透不了心间的阴霾。
捏著一部手机,不知道该打给谁,缓解著深入骨髓的不安。
其实,早就有一个备选。
只是想到那个身影的时候,陆思文突然冒出一个问题。
如果是他,他现在会怎么做.::
半响后,陆思文得到一个结论:至少他不会这么在窗边发呆,做一个掉眼泪的傻瓜。
他一定会抓紧每一分时间!而不是沉浸在情绪里!
陆思文抹了抹眼底的泪,让它们换做脸颊上的清凉,立刻从背包里翻出笔记本电脑。
她要查一查,国內的手术、国外的养疗,无论哪方面,无论爸爸有没有在做准备,自已要动起来。
自己已经长大了,自己应该长大了。
安静的房间內,渐渐只有滑鼠和键盘的声响。
再无一声抽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