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附近的村民,因而更少人敢进山。
今日一路上阳光明媚,像是在预示众人离真相又近一步。
只是祝余心中仍有不安,不知他们所接近的真相还是危险。
夏清朗叼着狗尾草,双手枕在脑后道:“老谢,你说此处有铁矿,那铁匠铁心该不会是上山采矿去了?”
同行三人闻言相视而笑。
都得出同一种结论,不可能,除非他不要命了。
谢展开口解释道:“在南靖,铁无处不存在,像我们平日用到的斧头、锯子、细针、剪子,甚至军队里常见的刀剑、盔甲、箭矢皆需用铁制成,因而每年都需大量的铁矿。”
祝余接着道:“南靖的铁矿山不少,但并不是所有矿山都能开采,必须由朝廷划分的官山方可采。
若被官府现挖私矿,轻则杖一百,重则流三千里,可是会要命的。”
“如此严重就为这些土?”
夏清朗随手抓了一把矿土,这黑色的土与铁心鞋底的相同,他或许还在山上。
谢展摇头道:“此前,也有人私开矿山大量炼铁制兵器,而后此人带兵谋反,死伤无数。
因而律法规定,私开铁矿视为偷盗,若造兵器视为谋反。”
夏清朗闻言想入神,司徒笙故意逗他道:“看来,夏大画师眼下手里握着的并不是土,而是你的小命。”
夏清朗回过神,连忙松开手中的土,他此前也不清楚,这偷挖点矿的事竟也能说是谋反?
但那铁心只不过是个铁匠,最多挖了些私铁来赚钱,说他要谋反这也太危言耸听了。
他们闲聊着再往山里走,四周树木丛生,此处果真鲜少有人来,连正常的道都寻不见,他们只能往野路走。
夏清朗动了动鼻子,掩着鼻子道:“老谢,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臭味?”
夏清朗向来嗅觉灵敏,不过今日这刺鼻的味道其余人也闻到了。
谢展反应过来:“是硫磺味,难道此处真的有人采矿炼铁?”
他们再往前走了几步,树木被砍伐一空,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熏黑的石壁,这应当是此前炼铁留下的痕迹。
“老谢,还真有人干这事!”
夏清朗兴奋不已,而此时祝余与谢展都开始意识到这山中的危机。
既然此人明知此事视为谋逆,那他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知道秘密的人。
正当众人想要上前查看,从石壁后走出一个上身赤裸的男子。
那男子粗布麻衣系在腰,上肢粗壮如树干,皮肤黝黑亮,迎面而来怒目而视。
他抡起手中的铁锤,警惕看向众人道:“你们是什么人,为什么要闯入黑长山?”